前面两间都是空的,待推到第三扇的时候,她刚刚弄出一些声响,里面立刻有人叫了起来:“不是说了不需要伺候吗?请你走远点等候便是!”
正是狄叶飞的声音无疑。
狄叶飞大叫着让别人离开,贺穆兰之前升起的防备之心顿时松了一松。
“原来是他自己叫别人走的……”
也是,依他那个脾气……
“是我。”
贺穆兰知道对付狄叶飞这样傲骄的男人好言相劝一点用没有,单刀直入反倒是最有效的,所以直接一个用力,把门闩给毁了,大咧咧地走了进去。
“我见你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呃?”
屋子里的狄叶飞衣衫大开,披头散发,正躺倒在地,无力地伸长着颈脖。他久在军中,即使皮肤白皙,也被黑山的风沙和烈日毁的差不多了,可胸膛和大腿却依然保持着未被侵蚀的白嫩……
什么,你问贺穆兰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因为狄叶飞现在是光着躺在地上的啊!
“你究竟怎么回事?”
贺穆兰一把冲上去,顺手关上门。
木门闩已经被她毁了,关上和没关上也没有什么区别,可考虑到狄叶飞的脸面,贺穆兰还是关上了门。
狄叶飞听到是花木兰的声音,羞愧的几乎自绝了。此时即使他面前没有镜子,也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么不雅!
贺穆兰关上门转过身来,也被面前的狄叶飞惊得心中扑腾乱跳。所谓男色惑人,即使她再怎么冷情冷欲,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这样的狄叶飞,她那久违的女性荷尔蒙还是一下子冒了出来。
“你果然用了五石散!用了多久了?”
贺穆兰压抑住乱七八糟涌起的潮热,语气严厉地喝问地上的狄叶飞。
狄叶飞浑身上下都因为热气无法发散而染上了红潮,艳丽的几近惊心动魄,一双眸子更是仿佛能够迷人心神般的深邃。
从服下冷酒开始,他的皮肤就敏感的可怕,只觉得身上的衣衫像是粗麻硬皮一般粗粝地磨蹭着他的皮肤,而且还有瘙痒般的微痛。狄叶飞并不怕痛,否则沙场上来去早就已经熬不住了,可这痒比痛还可怕,一直钻到心里去,只想要寻求解脱。
他找了这无人的地方,脱掉自己的衣服,赤身躺在地上,只是因为厕房外间是石砖铺就,极为凉爽,加之点着不知名的熏香,能够稍稍压抑一些他的热潮。
可原本一个人苦苦压抑的痛苦,却一下子被花木兰的突然造访给打破了!
这比一个自渎被人抓到还要让人难堪。
“五石散?我用的是寒食散……”
狄叶飞躺卧在地上,侧了侧脸,将脸贴在砖石上。
“都是一样的!那是虎狼之药,谁这般害你!”贺穆兰蹲下身子,将狄叶飞一把捞在怀里,开始检查他的生理特征。
只是这检查放在外人眼里,怎么看都像是在趁机占便宜。
贺穆兰先是把手放在狄叶飞的额头和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