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小兵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王将军一脸震惊地听完了贺穆兰所说的话,喃喃道:“蠕蠕们是怎么了,越来越疯狂?不是倾举国之力,怎么可能再碰到我们的陛下?这又不是冬天,黄河结冰可以穿越……”
“因为夏国已经灭了,全天下的人都在猜测我们什么时候动柔然吶。”贺穆兰知道这次征柔然至少让柔然在十年内都无法恢复元气,直到十年后再有异动,彻底被打压个干净,所以她回答的也十分肯定。
“蠕蠕也怕了,想兵行险招了吧。毕竟朔州城外,只要再多几万人,陛下肯定已经遭了不测了。”
王将军开始在帐内踱来踱去。
“这种大事,参军帐里不该一点消息都没有啊?鬼方到底带了多少人南下?鬼方南下了,吴提有没有南下?”
他抚了抚胡须。
“花木兰,你这话一说,让我的心也乱起来了。”
王猛虽然只是镇军将军麾下的一员主将,但他在右军多年,几乎是智囊和管家一般的人物,贺穆兰成功让他警觉,也就几乎等同于让右军警觉了。
贺穆兰听到王将军的话,突然想起几个月前陪库莫提在参军帐中议事,李参军所说的话。
“我们在柔然王庭也有人,而且地位不低?”
能够准确告诉参军帐中东西两线有蠕蠕的部落主进军魏国了,这人自然应该地位不低,而且对柔然各地的势力分配了如指掌。
柔然可不是一个完整的国家,谁知道到底走没走人,走了多少?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连我都不知情,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王将军语气严肃地制止了贺穆兰的打探,接着对她说道:“这事我要立刻禀报镇军将军,你不介意吧?”
他问的不介意,是指贺穆兰明明察觉到了这件事,却是由他去禀报夏将军的事情。
贺穆兰知道王将军不是这种私吞功劳之人,自然是不介意,笑着点了点头。
他几乎是立刻出了门。
鬼方,磐石,陈节,军功……
贺穆兰托腮在帐中想着,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到头。
她都有许久没有出战过了,也一直找不到机会接触寇谦之。
崔浩走哪都带着寇谦之,而他们住在黑山城,只有来高车人的地方时,会住在中军的帐中。
贺穆兰很想问问寇谦之,他要让她找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鬼方来了,吴提也许也来了,如今没有了素和君,右军到底要用谁来争这个军功,谁做诱饵,谁也不知道。
但素和君当年做诱饵的人是八百,几乎和她现在正在练兵的人数一致……
太巧了,巧到她都不得不往“天意”上去想。
寇谦之到底是神仙还是妖人,到底要改变什么?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神色自若的王将军回了帐中,和贺穆兰说了夏将军明日下午会在帐中召集诸将,让她也记得过去。
从他的神色上来看,想来夏将军也忧虑蠕蠕的异动很久了,王将军一说,应该就不谋而合的想到阴谋上去了。
贺穆兰和王将军说了最近准备从黑营填补新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