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人躺在贺穆兰的床褥上,伸出两条腿,裤子下并未着一丝一缕,因为伤的是大腿,干脆从上直接脱了下去。
好在贺穆兰以前是个法医,把若干人纯粹当一块肉看,否则换了其他女人,见到这种情景肯定是羞愧万分。
对于这种伤口贺穆兰也没啥好办法,用浓盐水擦一擦,再让他自己用干净的绷带缠起来,不去摩擦,过几天也就好了。
若干人上半身穿的整整齐齐,下半身就这么敞着,他也听话,贺穆兰叫他自己缠他就自己缠,正缠到一半,有人在敲门。
“谁啊?进来呗……”若干人随口答应了一声,才想起来自己在贺穆兰的屋子里,连忙歉意地看向贺穆兰。
她能歉意啥,进来了被看光光的又不是自己。
“小弟在这里?难怪大兄说找不到就看看花木兰这……”推门而入的若干狼头笑眯眯的,待看到屋里的情景,脸色陡然一变。
“你们两人,这是在做什么!”
自家弟弟下身的裤子半褪,露出两条大腿,一旁的花木兰立于他身旁,手中还有水渍……
若干人手中居然还拿着白布!到底是要擦什么!
他们到底在干啥!
该死!黑山大营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若干狼头的脸色阴沉的能吓死人,贺穆兰莫名其妙的把盐水放到一旁,准备等下倒掉,若干人似乎一见到这个哥哥满脸就不高兴,将手中的绷带一抖,彻底抖开后,冷哼着道:“为了救你们,差点把腿给废了,过来包扎一下,还要经过你允许?”
“什么腿废了……咦,包扎?”若干狼头几步走上前来,低头看了下,待发现只是磨破了皮,淤青了一点,忍不住松了口气,继而随手在某人小jj上一弹:“第三条腿没废就好,我若干家还等着你传宗接代,多给我们家开枝散叶呢!”
“喂!手怎么这么重啊!”若干人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捂住要害。“要传宗接代你自己来啊!”
“我当然是不需要人操心,倒是你,别没什么贵女看上,还得去娶个丑不可见的女人……”
只要不是有断袖就好。
若干狼头想起大兄对自己说的话,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贺穆兰,发现后者只是含笑看着他们兄弟俩打闹,便帮着自家弟弟裹另外一条腿。
没有帮忙绑绷带,应该不是有那种倾向吧?
不对!两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帮着绑绷带的?!
这贺穆兰,果然对他家蠢弟弟非同一般的“好”!
贺穆兰等若干人绑好绷带,穿上裤子,便跪坐在两人旁边,询问若干狼头的来意。
他是拓跋焘的宿卫,地位大概相当于贺穆兰这种的亲兵。只是拓跋焘的贴身宿卫有两三百人之众,他算不上什么核心的,如今刺史府里讨论下一步的方向讨论的热火朝天,若干狼头也只能在外面守门。
“征西夏的队伍出发恐怕就在这个月,我听陛下所说,周几将军应该是出了事,有大半个月没有消息送来了,连奚斤将军的战报也有一阵子没有送来。想来长安被攻陷之后,应该另有变故。”
这时代通讯不通,一封军报,传到皇帝这里的时候,都是大半个月前的事情了。他不在前线,前线变化万千,谁也不知道周几到底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长安如今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