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
前面说的那么多都是骗人的!
不是说无论如何要把活下去放在第一位吗?他现在真的不是在谋杀吗?
女神!来救命哇!
白营一干众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40、第二个火伴(三)
训练过后,横尸遍地,反应不及而被花木兰放倒的新兵们为了躲避花木兰接下来的打击,大部分都装作实在无法再战,没有形象的故意在地上哀嚎着乱滚。
花木兰不是第一次训练新兵,但看着自己身边像是各种葫芦一样胡乱滚着的新兵们,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还是升起了一阵烦闷。
她想起了说着“我们最后总要承认自己就是个普通人”的阿单志奇,想起了火长死去后又接连死去的那几位火伴,想起了那么多被她杀死的柔然人。
一想到这些,她的胸腔中似乎有一种无形的物质在奔涌着,强迫着她要发泄出来。
她突然就明白了自己是新兵时,右军来操练他们的武将为什么要把他们像是畜生一般的羞辱、为什么要让他们两两互斗的好似仇人。
“都给我起来……”
花木兰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
“统统都给我起来!”
新兵们虽然在花木兰面前表现出各种个性,那是因为他们早就已经知道他是一个面冷心热、脾气其实很和善的武将。
反倒是另一位看起来貌若天仙的“狄美人”,是个会笑着打断不服从者鼻梁和命根子的可怕之人。
也正是吃准了他是一个性格并不残忍的人,他们才会在他面前这么放松。
但这位公认的“好脾气将军”如今却面如沉水,眼中露出的是令人心惊肉跳的寒意。
一个个新兵终是停止了自己的鬼哭狼嚎,有些犹豫又有些不安地爬了起身。
花木兰很少大声呼喊,她毕竟是女人,虽声音低哑,但喝叫起来还是和男人有所不同。她又不会狄叶飞那样的本事。
但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想过要去掩饰声线的不对,而是几乎以吼叫的方式喊了出来。
“我只是个进了军营不到一年的副将,就能轻松的把你们揍趴下一群。蠕蠕那边比我武艺更高强、经验更丰富的宿将数不胜数。就你们这般懒散,真以为能活着回家?”
花木兰厉声笑道:“我告诉你们,等你们真的和蠕蠕对上了,像你们这样的东西,什么都不是。你们就是个祭刀的小鬼,得军功的首级!”
“你们都是普通人,什么都不是的普、通、人!”
花木兰看着敢怒不敢言的新兵们,笑的无比讽刺。
“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都是在乡中一个能揍趴下一群的狠人?”她冷笑着随手拉过一个新兵,在众目睽睽之下……
徒手将他的皮甲撕成了两半。
‘哔啦’的皮革撕毁声简直让人牙倒,而花木兰撕开皮甲时的那种狠劲,让许多人不怀疑她也能这样撕开别人的身体。
这是一种绝对的力量,足以让所有的新兵蛋子们闭上嘴去。
大魏国的士兵大多穿的是皮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