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出租车,到了酒店。
张家琪没有骗我,u盘用油纸包着,沉浸在蓝色的液体下面。
u盘紧紧的握在手里,眼睛里的泪水夺眶而出。
为了它,我背叛了穆姐,背叛了所有人,将自己推进了一个又一个的火坑。
如今它到手,我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倚着洗手间的墙壁,无力的坐在地上。
我拿出手机,给穆姐打了过去。连打了数遍,她没有接。到了最后,直接关机。
我清楚,我们之间的信任随着一次次的误会和迫不得已,过度消费,已经透支的干干净净。
我很累很累,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我想亲自把u盘交给穆姐,是打是骂,是分是和,都已无所谓。
十一点左右,我到了穆姐小区别墅门口。
别墅黑乎乎一片,这个点,穆姐应该没有睡觉。那只能说明,她没有在家。
我怕翻越栅栏,到了院里。在门口摆着的一盆植株花盆底下,拿出了大门的钥匙。
我开了门,没有开灯。打开手机的电灯棒,上了二楼,来到了穆姐的房间。
熟悉的气味弥漫着整间屋子,曾经,是它让我疯狂的弥漫穆姐,不可自拔。
房间里多了很多昂贵的相框,里面摆放的是一张张婚纱照。
穆姐笑的很自然,挽着徐肥猪的手,做着各种亲密的动作。
我的心如针扎,阵阵的绞痛束缚着心脏,呼吸困难,有种要晕厥过去的冲动。
我将u盘拿出来,固定在梳妆台后面一个隐蔽的角落,喃喃的说:“穆姐,再见!”
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走。
我沿着记忆中的路,离开了小区,重新回到了水果市场。
这里即使凌晨还是那么热闹,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有的打牌,有的打麻将。
有几个认识的,会和我招呼两声。
上了仓库二楼,我敲了敲三叔的门。
不一会儿,三叔打开门,一见是我,诧异的问:“怎么这么晚回来了?”
进屋后,我告诉三叔,明天我要回家。
三叔不知道当中发生了什么事,就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拍在我手里。
“回去看看也好,你妈刚做完手术,得有个人照料。虽然七大姑八大婶在家,总归不如你在身边伺候让她安心。这钱你拿着,给你妈买点补品。”
回到以前住的小房间,我躺在有些潮湿的床上,躁动落寞的心情,逐渐的平缓下来。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好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上午九点多了。三叔没有喊我,我翻出手机,有三十多个未接电话。
有一半是张家琪打来的,三个穆姐的,剩下的是小真的。
我先给张家琪回了过去,她接起来还没开口,我先问了一句:“u盘你没有留备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