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盖好半年后,正值秋收季节。【‘劳碌了一天的王老六,带着丰收的喜悦,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喂!你是谁?躺我家床上干什么?”,熟睡中的王老六,迷迷糊糊地听得耳边有人对他大声叫喊。
王老六觉得浑身冷嗖嗖的,不禁打了个寒战。他慢慢地睁开眼,吃惊地发现自己果然躺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
王老六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手撑之处,觉得这床硬邦邦的好不舒服。
他讶然地发现,自己身上居然盖着一条大红的绸缎被。王老六寻思着,这定是哪位富贵人家,才盖得起这么上好的被子。
尤其让他惊讶的是,刚才他觉得头皮冰凉,原来是因为他睡的枕头竟然不是他寻常所用的竹枕,而是一个做工jīng细的青瓷枕。
王老头惊讶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既感觉陌生又感觉熟悉。他觉得,这屋子应该就是他自己的家,和他家也是一样大,可是,屋子的结构和室内摆设,又和他家大相径庭。
虽然不见室外的情景,但室内的考究,已经着实让王老六羡慕不已。
地上,铺着整齐的青砖,四周墙壁不见一点水泥,也是由一块块青砖垒砌而成。
窗户上,也不再是王老六家那简易的玻璃窗,而是一只只雕花的木头窗棂。
墙角,还摆放着木架花瓶,整个屋子显得古sè古香,高雅之极。
王老六见室内并没其他人,心中直纳闷,自己怎么会在这么一家富贵人家睡着了,而且躺在那张仿古的床上,盖着那么高档的被子。
他坐在床上,慢慢地掀开被子,探头向下,想自己的鞋子还在不在。
当他弯下腰时,一就见了自己摆放在床前的鞋子。王老六刚想下床,忽然感觉眼睛的余光,似乎扫到了床框上好象有一大块黑sè的东西。
王老六好奇心起,双手撑着床沿,俯下身,向床框上去。
身下的床框不是一个只有四只床脚的架子,而是四周包裹有雕花的床板。床板一眼就能分辨得出,这是极为高档的红木所制,上面刻着许多sè彩艳丽的图案。
床板zhongyāng,果然有一大块黑sè的东西。似乎是一个大大的字,识字不多的王六,此刻趴在床上,头向下着,顿时惊出了一声冷汗。
那个黑sè的大字,竟然是一个“奠”字。
王老六吓得一下子从床上滚了下来,口中大骂道:“真晦气,是谁趁我睡着了,把我扶到这个屋子来的?我呸,竟然还让我睡在一张死人的床上。”
他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灰。忽听得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你是谁?怎么跑我家来的?还在这里胡言乱语。”
王老六吃了一惊,明明刚才这屋中空无一人,怎么突然有个人站在他身后说话?
王老六猛一转身,几乎和身后那人,鼻子都快擦碰在一起了。
王老六立时觉得身上一阵冰凉,鼻子中传来一阵腐臭味。他赶忙退后一步,这才到,自己面前站了个怪模怪样的人。
那个人,头戴瓜皮小帽,梳了条长长的辫子,一直拖到屁股后面。
着面前那人惨白的脸sè和他身上那件黑sè的绸缎长袍,又想起这屋内的仿古摆设,王老六心想,这个地方,该不会是哪个导演在拍古装戏吧?
王老六一时吃不准情况,已经没了开始时那种骂-娘的气势。他讪讪地道:“这是哪儿?我明明记得我干活累了,到家就躺在床上。没想到,醒来后竟然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