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念在他身上乱摸一会,见他再没有扭头抗议的意图,才算放下那点儿别扭心思,手指一挑抽出他腰间的带子,熟练蒙在那双绯色的眼眸。
一如他二人初遇那日的打扮。彼时花飘满城,清辉皎洁,对方乘夜风而来,踏碎满地竹影月色,持一支玉笛向他施救……月光笼罩的面容温润如玉,是众里挑一的好面貌,看向他的双眼似有些好奇的打量,却又礼节性选择制止,很快转回头未与他对视。
“小友如何称呼?”
“我嘛?”
“娄念,娄是楼阁的楼去掉木字旁,念是念念不忘的念。”
——念念不忘的念,两年以来,分明从未有一日遗忘。
“阿念……”荀锦尧趴伏在石壁跟前,腿脚发抖,嗓音也抖,奋力挤出字节,“你等下,你弄得……嗯,弄得疼。”
娄念一手扶荀锦尧腰.臀,另一手按在石壁支撑,看不见东西全凭感觉,猜荀锦尧确实被自己唬住,身体绷着,进入的过程比以往每一次都要艰难。他微微蹙眉也在隐忍,闻声回应了一道清脆的掌音,察觉那处骤然紧缩只能暂缓动作,慢慢吐了口气:“就要你疼,你还好意思疼,你捅我那一剑可比这疼多了。”
荀锦尧蓦地心中一痛,不知名酸楚如海潮从他胸腔向四肢百骸蔓延,竟也盖过身下不适。他便又按捺着不吭声了。
感觉他态度转变,娄念抿唇,不满里含着微量不显形的委屈:“我弄你疼你就生气了?好不公平啊阿尧,你都那样待我了。”
他又郁闷起来,撑在石壁的那手转去捏住荀锦尧的下颌,眼里浮现一丝茫然:“你就是把我当傻子耍。一而再再而三……若有下次,你还想怎么我?”
“……”心头沉甸甸的无力感压下,荀锦尧阖了双目,又被转过面庞细细亲吻。
人的眼睛能看到的永远只有表象,故而有眼见为实一说,而实际上,眼睛难以看清表象下埋藏的真相,难以辨明真相与表象是否相符。就好像月亮始终悬在天际,可当阴雨遮蔽,行人见夜晚昏暗无光,习惯说法是今夜无月,而非今夜月色被云层遮掩。
有些东西,大概是如今的他说不清的。
直到唇瓣分开,娄念埋头在他的颈侧蹭,轻声问:“你喜欢魔界哪块领地?”
他霍然睁眼,看清对方双目覆着的白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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