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锦尧索性松了手来,趁娄念不备从他身旁退了退,看着他笑吟吟道:“这样短的时间,阿念着实厉害了些,耳朵变出来我瞧瞧可好?”
娄念抿了下唇,理直气壮道:“没吃饱的兔子变不出耳朵。”话一顿,他又加紧补充,“被拧了脸的兔子也变不出耳朵。”
“……”荀锦尧笑容微僵。若说娄念前半句还有些根据可言,后半句就纯粹是强词夺理,把责任推去荀锦尧身上了。
“算了罢。”荀锦尧清了下嗓子,“今天不管这个,我们该谈一谈……”
他说话间,娄念复又贴了回来。
荀锦尧把没说出口的“正事”二字咽了回去,稍偏过眼神看娄念,隐隐无奈道:“你总不能真从我身上咬一口下来。”
“当然不……”娄念尾音落得轻,拖得悠悠缓缓,垂着眼睫看他许久。
荀锦尧不作声,觉得他的视线应是落在了自己的双唇。这种沉默,打破像是不会有好结果。
果不其然,下一刻,娄念微微抬了眼皮子:“真不打算配合我一次?”他眸中有戏谑的笑,“亲亲你的白兔子怎么样?”
他挑得明白,荀锦尧便也直说:“我说过,这个领域我以前不曾涉猎,如今也不想。”
但是,娄念想跟他演兔子,他可以顺人心意。
“兔子的话……”荀锦尧思考一下,“我印象里,顺着毛发摸一摸该是好了?”
看他当真抬手抚上自己的发丝,娄念无言少许,倏而笑出了声:“扫兴。”
败人兴致,搁在这会像是件好事。荀锦尧收回手来:“我就这点本事。”
荀锦尧话音落下,娄念若有所思看他一会,忽然扯了下嘴角,笑容恶劣,不待荀锦尧反应,迅速贴了过来……
“哎?你……”荀锦尧一惊,捂着半边脸颊,难以置信地斜过视线看他,“你真咬?”
娄念尚未远离,微眯眼眸与他对视,大抵在为轻易得逞暗暗得意。极其幼稚的行为,好像真把自己当成贪吃鲜草的白兔子,比强硬附加的亲吻还让荀锦尧讶异。
“不愿意亲,还不给咬?”娄念贴在荀锦尧耳边,轻轻拍了拍他右侧面颊,压低了声线,“阿尧,养兔子是这样容易的事情么?你可得好好喂着,别等他饿得受不了了找你讨,成吗?”
“……”眼见娄念坐回身,荀锦尧默默心道,或许他就不该说娄念像个兔子。
他揉着左侧脸颊,只能认自己自讨苦吃,突而动作一顿,意识到什么——之前他捏了娄念左半边脸颊,于是刚才呢,娄念就毫不犹豫在他左脸颊上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