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吧你,现在青楼都没了,怕是里面的窑姐都变成了尸人嘴里的烂肉!反正我看那两个女的还是危险的很,现在外面尸人虽然收敛一点,但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从外面走进来的,你说的那两个妞说不定就是武功高强之辈!
这种女人想想就行了,想要将其骗上床,就你这弱不禁风的球囊样,那两个妞给你留一条全尸就不错了!”
“嘿!你个老王八蛋!说了别叫老子球囊!你才是球囊!你全家都是球囊!你他妈的是不是欠一顿打?”方求气得作势要踢,那牛豪连忙提着灯笼躲开。“你妈的,别给老子跑!”
“操你娘的,老子不过是开个玩笑你还真踢老子!”牛豪与方求两土匪闹了一阵,终于安静下来,而木屋中的说话声音开始大了起来,仿佛是在争辩什么,但离得太远始终听不清楚里面到底在说什么。就在这时,一阵奇怪的“吱嘎”
声突然响起,在这激烈的争辩声音中显得特别渗人,两个土匪听到,不由的起了鸡皮疙瘩,这“吱嘎”声仿佛是有人在用锉刀磨着木板,连续不断。
“方求,你听见了么?好像就在不远的地方。”“不会是尸人吧!”方求一边问一边将灯笼换到左手,另一只手则摸上了腰间的细长马刀。
“不一定,先看看去!说不定是风吹的,也有可能是木墙被雪水泡涨了。”两人打着灯笼,来到发出奇怪声音的大概位置,用灯光点亮。在灯光照亮的一瞬间,连续不断“吱嘎”声一下子消失了。
两人朝着那发出声音的地方又照了照,昏黄的灯光透过木墙的缝隙,很快便被外面的黑暗吞噬殆尽。什么都看不见,仿佛刚才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一般。
“声音没了?”方求对着木墙看了看,可那里什么都没有。牛豪拍了拍方求的肩膀:“你小子担心什么,我说就是风吹的吧!现在木墙外连鬼影都没一个,别大惊小怪了!”
“我还是想再看看!”方求还是不信邪,又提着灯笼凑近了木墙。“你奶奶的!说了是风吹的!”牛豪刚说完,一只腐烂的手“嗖”的一声从木墙的缝隙中钻了出来,吓得方求一屁股坐在地上,灯笼都被丢出老远。
“饿饿”的确有个尸人在这里,只不过这尸人嚎叫着根本钻不进木墙的缝隙,只能将腐烂的只剩两根手指的手伸进去,似是想要抓住木墙另一侧的新鲜血肉。
牛豪在看到尸人的时候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可看到尸人根本进不来以后又是哈哈大笑:“那尸人又进不来,看你那怕成个球囊样子!”
“操!老子说有就是有,你还不信邪!”方求又听见牛豪唤自己“球囊”更是恼火,他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雪泥“铮”的一声将腰间那马刀给拔了出来。
这马刀本来就是给马匪骑马作战配发的私铸货色,虽说没有真正的军中武器好用,但对于土匪来说要是出去砍人也够用了,本来方求就是马匪,但现在没有战马,这马刀的作用也打了折扣。方求将那刀尖对准木墙的缝隙,用力刺了进去。
“咯吱!”细长的刀刃从缝隙中刺出,直直扎入那尸人的眼窝之中,沾着黑血的刀刃抽出,缝隙中腐烂的手无力的垂落下去,再没有一丝动静。
“这操蛋尸人居然敢吓唬我!看老子把你脑子捅个窟窿!”方求将带血的刀刃在雪地上擦了又擦这才将手中马刀入鞘。
“牛豪,你他妈还笑!要是让你凑近一点,老子看看你会不会被吓得屁滚尿流!”“嘿嘿,要是再有一次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被吓出尿来!”牛豪笑道。
“滚你妈的,能不能说几句人话!”方求还在想说下去,可连绵不断的“饿饿”声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只见木墙的缝隙中,不断有腐烂的手伸出来,显然这些尸人都是嗅到了新鲜血肉的味道,不顾一切的想从木墙里钻过去。
“平时都没见几个尸人,怎么今天一下子冒出来那么多?”看着木墙后的尸人越聚越多,方求后退了几步,却见牛豪指着远处的夜空:“那边怎么那么红!”
“什么?”方求定睛一看,镇子里烈焰耀空,熊熊火光几乎映红了半边天,仿佛这火是突然从地下冒出来的一般。
由于视线太过昏暗,两个土匪根本看不到有多少尸人聚集在木墙之后,也不明白为什么两个月都没有都没被尸人注意到的木寨,会在今晚被它们察觉到。
镇子里的火势越来越大,火头照亮了木墙,而木墙后的尸人也随着火势的增大,终于被两名土匪看清,木墙后面到底有多少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