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告别之後匆匆离开,他一边开车一边给eric打电话,他跟eric之间的恋情虽谈不上轰轰烈烈,但两人态度都还算是认真的,就算突发了这些事,最後的结果不会圆满,仲叙也不希望两人之间有何龌龊,如论如何,他不希望eric觉得他是负心弃义的那一个,并因此记恨於他。
仲叙去了eric家中,後者的室友告诉仲叙,eric并未回过家,仲叙想不到其他地方去寻,只得先行回了家,心里盼望後者会去他家里找他。
仲叙到了家,家里灯是黑的,自然也是没有人的,他继续拨打eric的电话,这次终於接通了。
电话虽接通了,仲叙却一时窘在当场,不知从何开始解释,倒是对方先开口了,对方说:“alex,我好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你又何苦让我们彼此难堪?”
对方说得这样凄凉,仲叙也不禁唏嘘,“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当面跟你解释清楚,你必定是误会了。”
“你也不用跟我解释了,我只问你一句,你为什麽要来法国?我原本以为你跟其他为生活所迫来法国打拼的国人没什麽两样,可你在国内条件这样好,情场上更是得意,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麽要来法国?”
为什麽?仲叙实在一言难尽,“你在哪里,我去找你,这些事情我们当面谈,好吗?”
erib叹了口气,随即说:“我在你家附近,还是我来找你吧。”
仲叙著实有许多无奈,之前跟李莫言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两人断然是不可能的,而与eric之间又平白生出了许多间隙,能不能解释清楚尚且难说,就算解释清楚了,未来如何继续更是问题。
仲叙正在顾自苦恼著,而後听到门铃声,想是eric来了,赶紧前去开门,可是开门之後,面前站著的却不是eric,而是李莫言。
对方不是赤条条来的,还提著一个公文包,拖著一个不小的行李箱,大有要来投宿的意思,这样死缠烂打又毫不见外的人,仲叙当真是相对无言了。
仲叙犹豫的这一会,对方已经拖著行李进屋了,仲叙当真是哭笑不得,脸上表情抽搐,李莫言见了,忙解释说:“我没有要一直纠缠你的意思,只是我已经做好了要在这边常驻的准备,你就算要拒绝我,也要给我一个缓冲吧?至少等我把这边的公事都了了。”
缓冲?仲叙听到这样烂的借口都要笑出来了,天大地大,你哪里不能去,非得来我这里投宿?再说,eric马上就要来了,见到你在这里,岂不是更误会了,仲叙心想著,自然是不能把李莫言留下的。
仲叙正准备把李莫言轰走,抬头刚想说话,却见不远处的电梯口站著一个人,可不就是eric。对方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冷眼旁观似的看著他和李莫言,也不知到了多久,总之脸上的表情很不友好,却没有丁点要上前来跟仲叙理论、质问的意思,而是转身重回电梯。
仲叙哪肯放对方就这样走掉,刚想追过去解释,只可惜对方先他一步,已经重新合上了电梯门。
仲叙逐渐看著下行的电梯,知道为时已晚,想必事到如今,不管他怎麽解释,对方都不会再相信他了。
守在一旁的李莫言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面对满腔无奈、郁郁而归的仲叙,李莫言表现出了他最诚挚的歉意,“仲叙,请你相信我,我是无心的,我绝对没有要故意拆算你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