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事迹安到他身上了,他也并不反驳,只是坦然一笑,欣然接受了。
三人正有说有笑的吃著饭,突然有一个学生冲到他们桌前,把饭盒往桌上一扔,大声质问同桌的书记:“老师,刘伟收受贿赂的事情你到底管不管啊?”
这位书记姓李,四十多岁,有著一副坚毅务实的外表,实则没多少本事,但是圆滑胆小,玩不了什麽大猫腻,只能算是一个中规中矩的人,仲叙只消三言两语,便已经摸清了他的套路。
李书记一脸尴尬的看了一眼一旁的仲叙,讪笑著对那位学生招了招手,做安抚状:“先吃饭,先吃饭,有什麽事情校长信箱,校长信箱!”
一旁的老校长也在问:“出什麽事啦?”
仲叙佯装不关他的事,头也不抬,从盘子里拣青菜吃。
那学生没给他们留一点情面,叉腰大声道:“我看在校长的面子,再给你两天时间,你要再不管,我就告到市长那里去了!”说罢扬长而去。
那学生走後,李书记似是松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擦了擦额头的汗,接著向一旁的仲叙解释道:“从这些学生嘴里出来的话,没有几句是真的,要慎重,要慎重。”
仲叙没有附和李书记的话,咧了咧嘴,算是应付。
李书记知道仲叙不信他,念他新来,还特地提醒他一句:“可不是我夸张,这些哪是学生,说难听的,就是一批狼犊子,心肠坏著呢!”
李书记说完,似乎又觉得贸然说这话有些不妥,仲叙可不比其他人,他即是校长,又是半个老板。於是他打住话题,转而说其他的事情去了,向仲叙介绍起学校的名人来:什麽x将军的孙女,x元帅的外甥,哪一届的谁谁谁当了市长,哪一届的谁谁谁现在是政协委员……当真是形形色色人或事,应有尽有。
若真算起来,仲叙没准还是所有学生中,混得最差的一个。
狼犊子?这比喻倒新鲜贴切,这些学生以後出身社会,可不就是一批四处“厮杀掳掠”的狼群。
仲叙心想著:学生而已,再坏能坏到哪里去,他跟严臻明那时做过的最坏的事,也不过是密谋打了学校的教导主任、烧了学校的档案库而已。
下午,仲叙在办公室里准备著明日全体师生大会上的就职演讲,其实演讲内容李书记都已经帮他拟得差不多,内容简单明了,符合仲叙的心意。
这个李书记,虽没什麽过人的能力,但做事细致周到,很懂得迎合人心,难怪能这个错综复杂的地方留这麽久。
仲叙打电话给严臻明,以为约了对方晚上一起出来庆祝,今天是他这辈子干的第一件正经事,对他自己来说,好歹是有些纪念意义的。
严臻明接了电话,惊奇的问:“你今天就入职了?怎麽不早说!我在地中海度假呢,等我回来再说吧。”
说罢还没等仲叙接下句,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这人现在是越发懂得享受了,每月有大半的时间不在国内,两人会面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