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些人害怕,而是这些人完全无法理解,这女人的逻辑。
被众人围堵在这里的是她,理亏的也是她,苏府中丢人的这些事也是事实,这怎么还不让人说了呢?可是咱不光要说,还要大谈特谈呢!
于是呼,在这短暂的寂静之后,还没等苏沫夕得意呢,现场顿时爆发出一阵阵爆笑声,这笑声中多有嘲讽之色,看向苏沫夕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戏弄。
就连常年待在一二层的学生,也少了几分对苏沫夕的畏惧感,跟着众人一并笑出声来。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当然这是针对苏沫夕来说的,苏沫夕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不过是说了一句非常正常,甚至是常说的话,竟然会被这么多人无视,非但是无视竟然还敢当着自己的面笑。
这些人难不成想造反不成?
苏府对于苏沫夕而言,那就是她最大的依仗,幼年时的经历告诉她,只有待在苏府才能生存下去,也才能生存得好,所以纵使苏府内有众多的不平等,就算是自己偶尔遭遇不公平的待遇,她仍然坚信着苏府就是一切的真理。
这就像是一种理想信念一样的东西,而此刻这种信念竟然被这么一群什么都不是的人怀疑,嘲笑。
苏沫夕当即就受不了了,直接冲着众人大喝一声:“大胆刁民,统统该死!”
或许是因为今天吊嗓子吊得多了,声带太过疲惫,是以喊出来的声音异常难听,好似快要入土的老妇临终的咒骂声一般。非但没有起到半点的震慑作用,还让这些人更加兴奋起来。
甚至不少嚣张的,直接冲着苏沫夕就过来了,指着苏沫夕的鼻子就骂出声来:
“苏沫夕,你脑残么?啊?喊什么喊?啊?是你爹死了,还是你娘死了?要吊丧回家吊去!在这吼什么呢?你知道你声音多难听么?就天上飞的乌鸦叫得都比你好听一百倍!你怎么还有脸继续待在这里?我要是你,我早就挖个坑把自个给埋了!”
这话说得可真够难听的了,自从苏沫夕被接回苏府以来,十四年来,再没有人这么对自己说话了,苏沫夕早已经习惯人们的恭维声,甚至是这种卑躬屈膝的姿态。
不成想,如今这些人非但没有半点恭敬之色,甚至胆敢在自己面前叫嚣。
于是呼,一贯冷静的苏沫夕也有些头脑发热起来,直接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刚刚冲着自己说话的这人脸上,同时另一手直接掐住这人的脖子,恶狠狠地道:“你给我再说一遍试试!”
“咳咳……”这人如何也想不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苏沫夕竟然还真敢率先动手,非但是动手了,还一上来就是杀招。如今被扼住咽喉要害,哪里还敢再动一下。
可他不敢动了,后面的人却动了,这些人纷纷自主自发地,往前再迈了一步,将苏沫夕的空间逼得更紧了些,不少人更是直接叫嚣起来:
“苏沫夕!这里既不是决斗台,也不是比斗台,你若是胆敢公然在此伤人,我等必定作证,让你退出帝国学院!”
“哼!苏沫夕,我们可都看着呢!这么一大伙人呢!你就是想赖也赖不了!识相的,赶紧地把人给放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