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状态不太好,虽然刚刚一直被我抱在怀里,没有受爆炸和坠落的影响,但是却依旧满脸痛苦,显然那个能影响到恶性病毒感染者行动的铁盒也同样给他带来了极大的痛楚。他始终用双手抱着头,用力地挤压着自己的头部两侧,喉咙里也不断往外翻滚着断断续续的呻吟,完全一丝好转的迹象。
我对于他现在所表现出的这种状况完全无计可施,只能紧紧地抱住他,用一只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尽可能让他能够放松下来。同时我也想起在爆炸发生时,嘉利米维尔当时正抱着那个铁盒,虽然相信他随机应变的能力,但是难免也有些担心如果他还留在楼上没有被震出大楼的话,会不会已经遭到了恶性病毒感染者的围攻。
刚刚的爆炸应该就是我之前推测过的原因所致,那一层楼原本是化学实验室,被忽然暴动的感染者打翻了某些易燃易爆物也是相当有可能的事情。其他小队队员的身上应该都随身携带了像我这样的急救用绳索,如果反应及时的话,还不至于直接从大楼上摔下来。
我伸出手在耳朵上试着摸了一下,发现通讯器还牢牢地扣在我的耳廓上后稍微松了口气,调试了几下却发现通讯器里毫无声响。大概是因为距离太远,或者刚刚的突发情况影响到了嘉利米维尔那边的信号发射源,如果能够稍微离得近一些,或者找到其他的队员的话,应该能够重新建立连接。
我正思索着,就听见杰拉德在我怀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同时他也松开一直压着自己头部的双手,转而抱住了我的后背,小声而间断性地开口:“莱……莱欧蒂尔……”
“我在。”我轻声回答他,任由他用不断压迫着我身体前后的力道环抱着我。尽管他现在双手所触及的位置正好是我刚刚摔落到地面上擦伤严重的背部,不过现在只要能让他感到好受一些,我自己怎么样也就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放心,我在这里。”
在抚慰着他的同时,我调整了呼吸,往四周的景象一一看去。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大楼的东侧,这条小巷之外就是一条大型街道,四周全部都是林立的楼房,如果那栋大楼真的倒下来的话,我们很有可能会被直接埋没到大楼瞬间崩塌而下的碎片中。
我这样想着,开始转动目光寻找着退路,一旦大楼彻底塌下来,我们肯定不能就这么待在原地完全不动。
“杰拉德。”我低下头轻声唤道,“我们要离开这里,你能撑住吗?”
杰拉德将头埋在我的怀里,深深地喘息着,在我以为他没听清,又想再问一次的时候,他才在我的胸前磨蹭着点了点头,身体依旧有些颤抖,大概是依旧在努力压制着脑海里的不适。
我看着他的样子,只感到胸膛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疼得厉害,但是此时此刻也没办法替他分担这样的痛苦,只能将手绕在他的双臂之下,检查了一下装备和腰间的枪械,扶着他慢慢地顺着小巷往大楼的反方向移动过去。
在移动的过程中,我同时也在注意着其他的方位,看看有没有和我们一样坠落下来的小队队员。但四周的房屋间隙实在太小,视线相当有限,除了前后之外,我甚至连天空都不太容易看见。幸运的是一路上我即使遇见了其他的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