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拉德的喉头滚动了几下,做出了两个吞咽的动作,似懂非懂地看着我。
“走吧,我去给你倒点水喝。”
走到实验室里,我从饮水器里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杰拉德,看着他喝下去明显舒服了许多的神情后,才稍微安下心来,也终于找到时间能去看看辛朵莉送过来的血液样本。
传输仓就在冷冻柜的隔壁,我将手掌放上分析器,确认了身份之后,传输仓才打开仓门,将里面的东西推送了出来。
这同样是个常用的储蓄盒,在研究所里也是专门用来存放血样的容器,我将盒子放上圆桌,将里面的样本都取出来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损坏或者外漏之后,才放心地将这些血样放进了冷冻柜。
我想要这些血样的理由也很简单,因为我没有在我手中的这份良性hlm病毒患者体内血样中发现任何类似c-v27的物质,所以我需要确认c-v27是不是不存在于任何良性患者体内,或者只是我那一份血样有问题,也有可能是根据感染时间的不同,体内物质也会产生质变。
这些也是我需要康纳尔多来一趟的原因,这些事情都需要得到求证。如果最终确定了良性患者体内的确不具有这种物质的话,那么c-v27就极可能是病毒传播后分裂成良性与恶性两种情况的根源,也会是我们进行更多研究的突破口。
除此之外,我最想知道的,还是那份从麦加将军体内抽取的血液样本。如果c-v27确实只存在于恶性病毒患者体内的话,那么我们之前的猜测可能就并不一定是完全正确的,也可能还有其他我们没有想到过的方面。碰巧这次嘉利米维尔和我都会在首都,有费利舍会长在,我们也多了一个能够一起讨论这件事的对象。
特别是关于麦加将军的部分,我只希望不要是我现在能想到的最坏结果,不然事情就真的麻烦了。
而关于hlm病毒最初成因,我个人也有一个不愿意告诉任何人的猜测,这种猜测从一开始遇见hlm病毒的时候就产生了,仿佛一根毒刺一般横在我的脑海里,极大程度上左右着我的思想,使我不得不更加谨慎对待。
第47章
从第二天起,我就开始陆续接到许多留言和通讯申请,大多数都是来自各个新闻报道处的负责人,希望能针对这次良性hlm病毒抗体的发表进行访谈。
大概是总统先生的那次演讲起了作用,这些记者甚至不辞辛苦地从研究所一路追到了这里,在这之前我还真不太清楚居然会有这么多记者知晓我的住处。我向来不愿意搭理这些,更不想在公众面前露脸,所以就理所当然地找了个理由,说我已经答应尼约做专访,不接受其他栏目的访问——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尼约实际上完全不知道我这个决定。
尼约一直都在房间里密切关注那些研究员的动向,截至第三天晚上为止,他都一直没有发现异常。我知道这种事情着急也没用,所以将心态放得很平,大部分时间都和他一起坐在监视器前。
杰拉德连续几天都一直躺在尼约房里的软垫上,偶尔才起来活动一下身体,大部分时间都在陪着我们两个一起发呆,在夜晚来临之后才会站起来跟着我离开。他这几天一直都没再尝试着发出任何声音,行为上也发生什么特殊的转变,不过似乎比在研究所的时候要爱动一些了,还会在我们忙碌的时候楼上楼下地走两步——除了偶尔打碎客厅的花瓶类饰品之外,他没有给我们增添任何麻烦。
说起来我也忍俊不禁,前两天第一次听见花瓶摔碎的声音的时候,我还稍微绷紧了几秒神经,担心杰拉德会因此受到惊吓或者伤到自己。不过我下楼之后只看到一地的花瓶碎片,杰拉德站在这堆碎片的旁边,用脚底轻轻地碾压着这些瓷片,看起来貌似还玩得挺开心。
我忍不住笑了好一会儿,也因此在上楼之后得到了尼约一个仿佛在观察脑神经患者一般的眼神。
我们回到城区第一个周末的清晨,我接到了嘉利米维尔的通讯,他告知我中午之前就会带着康纳尔多一起来找我。经过这几天不停歇的工作,尼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