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没关系,我主要还是想接触一下其他感染者。”戴布告诉我,“目前我见过的这些感染者,都太……”戴布摇着头,为难地收住了口。
“我懂你的意思。”我语气平和地接过了他的话,“想看看真正生存在自由地带的感染者?”
戴布快速地点了两下头。
我看着也觉得有趣,保持着微笑问:“你怕血吗?”
“我好歹也是个医生,而且还是个男人,怎么怕血呢?”戴布不服气地说。他似乎因为我这句话被稍微伤到了自尊,表情中有些不满。
“我可不是指你平时会遇见的那种血。”我没有说得太明白。在我看来,带他去看看战场上的情况或许也是个不错的机会,能让他多一些经验与阅历也是好的,“行了,到时候会带你去的。”
“谢谢您,医生。”
我将目光转向在一旁安静坐着、依旧情绪低落的辛朵莉,温和地笑道:“别难受了小姑娘,再露出这幅表情,你的小男友可就要心疼了。”
辛朵莉这才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抬起手拍了拍戴布的小臂,“他才不会。”
“我当然会了!”有时候戴布这个开朗的性格还是相当有好处的,他就像是自带高涨的温度一般,能够相当轻松地调节气氛,“医生这么有魅力,我压力也很大的啊。”
辛朵莉咯咯轻笑了几声,心情似乎好了些,抬起头来关切地继续询问我:“那您大概会在什么时候离开?真的不需要跟其他人说一声吗?”
“最迟也就这几天了,也没必要让其他人知道,等我走了之后,再写简讯回来致歉吧,”我环顾了一圈四周。这些与我朝夕相处了好几年的同事们大部分都拥有一颗善良的心,工作时相当敬业,几乎从来没有过怨言,他们真心地关注并且关照着每一个hlm病毒感染者,也会在研究遇见困难时互相扶持。忽然离开这里的话,我大概也会不太适应吧。我这么想着,也感到些许惋惜,连笑容都变得无奈起来,“省得大家个个都像你一样心情不好,还得抽出时间来送我走,这样的话还不如我自己一个人离开。”
“既然这是您希望的,那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了。”辛朵莉想了想,又问:“那编号27呢?”
“我会带他一起走。”我回望着他们愣然的眼神,从容地说,“我对他还远远不够了解,不可能观察到一般就放弃,我研究hlm病毒这么多年了,第一次在恶性病毒感染者的身上找到希望,绝对不能就这么前功尽弃。”
“那……所长那边呢?”
“我就是因为那个家伙才会跟所长彻底闹翻的。”我一回想到杰拉德一天到晚都在发怔的样子,和所长那张气恼的脸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