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辛朵莉松了口气,瞧瞧看我一眼,又嘀咕道:“我也猜想您大概不会因为感情方面的事情如此纠结。”
“的确是感情方面的事,不过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浪漫。”我摇头,收拾好手里的东西,“是我的亲人。”
“原来是亲人。”辛朵莉恍然大悟,“家人之间又有什么不能说清的呢?家人之间,一定是最关心对方的吧,您可别再想得太辛苦了。”
“谢谢你的安慰。”我拍拍她的侧肩,笑着和她一起走出资料室,“放心,全世界也只有他一个人,我不会对他有任何怨言,也不会质疑他的任何决定。”
“医生还是这么温柔。”辛朵莉捂住嘴偷笑着,“您以后的家人一定十分幸福。”
“那你还不赶紧去训练好你的戴布,为你们以后的美好生活铺路?”我开着玩笑,指了指站在远处实验桌旁的戴布。
“我会努力朝这个目标进发的。”
和辛朵莉分开后,我直接去了隔离室。杰拉德今天难得没有站在隔离墙边,而是坐在床上双眼放空地看着窗外。
我走到床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外面被阳光笼罩的大地。依旧是那片城市的废墟,我甚至看不见任何青草树木的影子,更别提这个季节早已凋谢了的鲜花和从来不会在这片区域出现的飞鸟。
我观望了几眼遥远的地平线,用仿佛自言自语一样轻弱的语气对杰拉德说:“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再次看看茂密的森林和一眼望去如同永无边境一般的花海。”
我回过头,看着他慢慢将目光转移到我身上,“有机会的话,我希望每一个hlm病毒感染者都能再次亲眼感受到大自然的馈赠。”
然后我收起沉重的神情,微笑着走过去揉捏了几下他脸侧的颊肉,“今天我们来做点有趣的事,怎么样?”
第20章
我口中所说的有趣的事情,在杰拉德看来一定不会觉得有趣——如果他那个几乎和空壳没什么两样的小脑袋真的能思考得这么深的话。
我将从房间里带来的东西拿出来放在床上,微笑地看着他,然后伸手抓住他的脚踝,将他的右脚抬了起来。
杰拉德没坐稳,一下子仰倒在床上,愣了几秒,然后低头看着被我抓住了的右脚,表情看起来有点茫然无措。
“别那副表情,我没打算做什么,只是处理一下你的脚趾甲和这双见不得人的破鞋而已。”我将他的右脚再次扯近了些,近距离观察了一下他叫上那只已经完全失去了防护作用的鞋和他破损得不成样子的裤脚,“小混蛋,你这幅形象,大概也只有我能接受了。”
这味道实在不太好闻。鞋子皮革在浸泡脏水和太阳暴晒后的酸臭味混着他汗液的味道,一股刺鼻的臭味直接扑面而来。我将他的脚稍微推得远了一些,等差不多适应了才重新拉回来,将那只鞋子直接一把扯了下去。
杰拉德双手平放在床上,头微微抬起,下巴抵在锁骨之间,安静地看着我的动作。
“你臭死了。”我实话实说地批评道,“看看戴布那个家伙,每天身上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那样的男孩子才会讨小姑娘的喜欢,你这样的,大概也就下水道里的耗子会感兴趣。”
我把他的裤脚往上提了一些,将他的整个脚踝和一截小腿都露出来,顺便欣赏了一下他小腿肚上强健的漂亮肌肉。然后拿出消毒卫生纸,顺着他的小腿擦拭起来,“在把你那把乱七八糟的头发处理掉之前,我暂时还不能对你身上那些脏东西怎么样,所以就只能先从脚下手了。”
我一边擦一边仔细看了看他脚上的情况,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