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餐点视若无睹,反而这么垂涎于我手里的食物,不过既然他乐意吃,我也不介意再回头去拿一份过来。
他依旧是豪放地吃完之后就顺手将餐具扔在地上。不过这次他吃完后就停留在了隔离墙后面,静静地看着我进食。虽然不懂他的用意究竟是没吃饱还是别的什么,不过这一餐的搭配保证了营养均衡和身体能量的需要,所以我也不打算再给他吃更多给他的身体造成任何多余的负担。
反正我是不介意在他的目光注视下用餐。
这才只是第二天,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是第一天而已。我们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需要在一起相处,无论是站在哪个角度上,我都应该迅速习惯他的存在。
我将食盒交给正巧路过的清洁员时,他也依旧盯着我看,直到那位有些被他直勾勾盯着我看的样子吓到的女士离开,才收回目光转身躺回床上。
连续一周的时间,杰拉德都只会在进餐的时候活动,无论他自己有没有吃完,都站在隔离墙的后面看着我用餐,直到我也吃完,才会回到他自己的床上,然后就再不会有其他动静。
这让我有种莫名其妙多了个饭友的感觉。
他在晚上的时候也会偶尔起来活动,每次我都只是静静地听着,他也不会有大的动作,顶多只是在隔离室里走来走去,偶尔用手掌心蹭蹭墙壁。
戴布将我那套闲置的衣服送了过来,我没有让他直接送进去给杰拉德。想也知道他根本不会穿,他身上这套衣服,大概还是他染上病毒前穿的。质量也真是好,穿了这么久还没损坏。
“莱欧蒂尔医生,治疗方案已经制定好了,我们大概什么时候开始实施治疗?”辛朵莉站在我旁边,将方案传输到我桌上的显示器里。
“现在还不行。”我回答她。
“为什么?”辛朵莉不太理解地问,“患者的身体状况良好,这些药物也相对来说十分温和,不会对患者造成负面影响,而且这是我们刚刚从良性病毒患者的身体里发现的初期抗体,说不定对恶性病毒患者也有用呢?”
“痊愈的患者所依靠的都是这些抗体在体内活性发挥到最大的特例,实际上对抗恶性病毒可能完全没有效果。”我解释道,“而且,你们打算怎么给他注射药物?麻醉吗?”
“目前是这么计划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先去照顾那些良性病毒患者吧,他们的情况更加危急。这些抗体是我们近期才发现的新型抗体,就算无法根治,也应该能或多或少延长患者的寿命,给治疗增添一份希望。”
“我明白了。”辛朵莉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通讯传输器收好,“那么我就先去做其他准备了,今天有两个感染者需要注射观察。”
“好。”
在大概一个月前,我和实验室的其他研究员一起发现了这种抗体,一周前才刚刚提取复制完毕,并且进行了系统的实验,两天前才在患者身上使用,目前还不清楚具体的效果。大部分的家属及患者本人都很愿意接受这种抗体的注射。毕竟如果再不治疗,他们的存活率将低得令人无法接受。
而现在不对杰拉德进行治疗,也是因为我想能够让他更加接受,或者说习惯我的存在一点。如果能够亲自给他进行注射治疗,我也能对他的身体了解得更加彻底。前提是我真的能像博取宠物信任那样取得他的信任。
但事实却告诉我他根本不听我说话。
一星期以来我一直都在尝试着跟他进行交流,但他似乎真的只对我手里的食物感兴趣。这也令我实在产生了些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