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失去自得其乐的能力，他把自己甩到床板上，把兜里的骨灰瓶塞进箱子里，然后闭上了眼睛，睡了个天昏地暗。
余茂在实验室外面的走廊里游荡了好多天，偶尔去看看许赫和其他人，实验室只是一个统称，里面包括医疗机构和实验机构，医疗机构就有大家住院的地方，这个实验室很大，是地上地下的建筑，上面是医疗机构，下面才是名副其实的实验室。
这个建筑很大，而钟耀的病房在医疗机构专属病房的最里面，如果专程去看许赫等人，是不会顺路经过他的病房的。
余茂站在病房外面的走廊上蹭脚尖，如果专程去看钟耀的话，倒是可以顺路经过许赫等人的病房。
余茂假装无所事事地等了一会儿，远远看见管家提着东西走过来，立刻假装没看见，专注地蹭脚尖。
老管家跟他打了个招呼：“余先生。”
余茂笑起来：“哎呀，好长时间不见了。”
老管家点点头：“是啊，都一个周了，没了余先生，别墅里冷清不少，我还有点不习惯。”
余茂依旧笑笑，指着管家手里提的东西：“您老去看你家少爷？”
“是的。”
余茂点点头，似乎只是客套道：“你家少爷身体怎么样了？”
管家：“挺好的。”
余茂‘哦’了一声，指尖摩挲了几下，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面上的表情太过平淡，管家以为谈话结束，就告辞了。
等等！我在这里站着蹭了脚尖大半天不是只为了听三个字——‘挺好的’。
余茂又烦躁地骂了一句，回到寝室睡觉了。
管家推开门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戴着手套拿出来，然后摆在桌子上，钟耀自己拿起筷子，管家退后一步，笑道：“我路上还遇见余先生了。”
钟耀慢条斯理地吃饭，并不回应。
“他问了一下您的情况。”
“我说挺好的。”管家接着道。
钟耀匀速吃了五分钟，再没等到下文，抬眼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点点头，猛然想起：“是我忘了，您说过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要提。”
钟耀放下筷子，接着拿起书：“我还有多长时间可以出院？”
“大约半个月。”
“我记得有个项目是研究变异植物的，进度怎么样？”
“这段时间，实验室提交上来的进度资料都在这里。”管家一起带来的袋子递给钟耀。
钟耀点点头，快速翻看了几下:“嗯，你先回去吧。顺便通知他们，选俩个人准备一个月后跟队。”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