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的靠在栏杆上,沉浸在淡蓝色的烟雾中,直到烟烫到手指,才回过神来。
将革命友谊进行到底吧,两个人想的非常默契。
军方开始安顿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在政府,体育馆搭一些简易床供人们休息,
物资已经短缺,没办法,开始组织士兵和青壮年打捞水底的物资和水里的尸体,
极寒死在外面的人,现在都飘在水面上,随处可见,恶臭难闻,时间久了会滋生细菌病毒,蚊蝇,
很多食物已经腐烂,只有少数密封袋里的可以食用,这点物资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常常因为分发食物不够,引来谩骂,到最后抢劫斗殴。
人们也意识到,全靠军方援助也不现实了,于是都游出来打捞物资,可是洪水底下暗潮涌动,很多人游出去后却再也没有回来……
整个乌县的物资要么腐烂,要么就是打捞分发了,已经是捞无可捞了。
于是人们开始把目光放在远处,郊区位于半山腰上,有十几户人家,没有被淹。
有些胆子大的带着家当,游过来,在山坡上安营扎寨,也有很多人套着轮胎朝郊区游去。
一时间半山腰上乌烟瘴气,为了抢一块地方大打出手的比比皆是,陆续搭起了简易帐篷。
有的人挖野菜根充饥,有的抓田鼠,兔子,野猫野狗也不放过,一时间人声,动物惨叫声此起彼伏。
本来当初选郊区老宅作为避难所,图的就是清净,远离人群,
现在可好,天天闹哄哄的跟菜市场似的。
周围十几户人家都大门紧闭,以防哪个歪心眼的打主意。
经过了半年多,雨终于停了,尤其太阳出来后,洪水也开始退了,只是退的极其缓慢,一些高处的洪水退后里面全是淤泥,太阳一晒都是臭味儿,天气闷热潮湿,蚊蝇滋生。
本来饥一顿饱一顿,又这种闷热天气下,人们更是暴躁易怒,
每天都有斗殴流血事件,大家更是足不出户,怕这些难民看见司白她们油光水滑的样子,引起公愤。
司东他们检查电网通电情况,城市断电,只能用太阳能板发电了,暂时也够家里的用电,毛球每天热的伸长舌头哈哈的散热。
你想象不到饥饿面前,人的底线有多低,
深夜,毛球就在屋里嗅来嗅去,耳朵竖的跟天线似的,给吃的也不吃,就是往外了着,
焦灼的走来走去,才发现屋外有几个胆大的,偷偷摸到大门处,无视高压电的警示牌,打算大门底下挖洞钻进来,
司白谁也没出去,因为晚上防爆大门是通着电的,来一个电一个,噼噼啪啪一阵电流声过后,打头那人被电的直接挺尸了,
其余几人扔下他就没影了。
有了这几个人的教训,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把目标瞄向了其余人家,
离司白家五六百米有一户人家,是七十多岁的老两口,
姓张,司白从小叫他们张大爷张大娘,听邻居说唯一的儿子张超,是在南方部队服役,
岁数比司涛大六七岁,小时候没少领着她们掏鸟窝,
末世后就一直没能回来,大概率是出了意外。
那帮人翻墙进去不仅抢了老人的口粮,还打砸一通,锅碗瓢盆啥的没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