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含章与江若愚相好,本只有花名瑞一家几人知情,外人看来只觉两人交情深笃,并不做多想。花名瑞脸色黑沉,张口就要驳斥,花含章察觉他的心思,抢在前头承认道:“我在外遇难时和若愚相识,情缘自定,你张口便诽谤我家人,未免有辱出家人的名号,到底是何居心?我跟什么人一起是我自己的抉择,你要再辱骂我爸,今日我定要你好看!”
在花名瑞眼里,虚仁不过是虾米一只,任他怎么扑腾都翻不出大浪,反而是被花含章这一出气的脑袋冒烟,眼看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心里忍不住骂起脏话:“这个小兔崽子!平日不肯认我,现在一口一个爸爸,在这样的场合当着诸多势力出柜,分明是绝了后路要我死心。”一时间竟不知该怪他跟自己玩弄花招好,还是该夸他先下手为强的手段。
不管怎么说,总归是自己的儿子,尤其是看他刚才那一番惹眼表现,身为父亲不免也为之骄傲,于是冷声道:“小儿顽劣,难免爱争锋斗勇出风头,不想惹大师嫉妒口出狂言,可见贪嗔痴三大恶源,大师还未根除。”
花含章头一次见花名瑞为他说话,偷眼望去,恰好被逮了个正着,哼过一声撇开脸,花名瑞瞧他这样,也从鼻端喷气,暗自生气。
程筱曼看向虚仁,眼神犀利,道:“一草一木皆有情,遑论男男女女,虚仁师傅何时对事物的判定不这般狭隘,想必武学佛学境界也能有一日千里之功。”
虚仁连连遭受当头棒喝,难以接受,却见静玄按住他的肩膀,一股柔和劲气冲开他体内淤血,顿觉灵台清明。
静玄迈出一步,屈身行礼道:“红尘历练,不至最后不算罢休,贫僧先给诸位施主陪个不是,日后自会加紧对门内弟子的指引。”
程筱曼可以不顾虚仁,但不能不给静玄大师几分薄面,加之她本身也不是穷追猛打之人,当下圆过话势,问:“贺先生,听闻你的修行出类拔萃,旷古绝伦,不知是否有兴趣也来参与一下。”
贺成双走出来,回答道:“旷古绝伦不敢当,只是现在蠢材太多还不肯承认罢了。”他一说话就容易惹众怒,不想程筱曼忽然笑出声,说:“你与祖师爷的性格,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假若你们生在同一风云下,或许能成至交好友,好在现在也有一较高下的机会,就让我开开眼界吧。”
贺成双迈步于画前站定,左手平平抬起前指,袖间一条寸许长的紫色小龙一跃而出,却并未朝画作发难,而是呼地一声飞到贺成双下颌处,态度亲昵地蹭起来,引的场内多数女子惊喜地轻呼出声。
贺成双脸色一黑,正要抬手将幼龙撕下,画中小儿可顾不上这许多,摇晃间拳风已尽数击出。紫龙集自然雷珠、千年古木以及天外陨石的精华凝聚化形,对涵盖攻击手段的风吹草动异常敏锐,龙尾一摆,嘴间吐出激昂短啸,落在众人耳内却清脆如夜莺婉啼。
雷光轻松便将攻势击溃,还不等紫龙飞回,第二回合就又开启,这么来来回回几次,紫龙终于被触怒,愤慨怒号,众人凝神听去,啾啾惹女子怜爱,男人发笑。
这么到了第五幅画,紫龙已不耐烦,啪的甩出一道雷光,手指粗细,直奔画卷,意图将其焚毁。画中两人神情一肃,琴箫和鸣,波光交织,堪堪在画前三寸之处接下攻击,声波和雷光皆消散于天地。
这些时日紫龙日夜受贺成双雷力温养,这样与莫星恒对了五招也是损耗巨大,可在外人看来,贺成双连手指都不曾抖动分毫,只凭这从未见过的神秘生物吐出一道道越来越粗的紫色雷光,就能轻而易举地化解危局!
儿女情长过后,莫星恒也已步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