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潇回酒店房间时,孙夏菡已经睡了一觉起来精神得不得了。此时她正一边看电视一边吃东西,正对着电视的那张床上摆满了她从国内带来的各种零食,她吃着吃着笑两声,对国外的综艺节目赞不绝口。
见贺潇回来后一声不吭地低头从行李中找换洗衣服要去浴|室,她眨了眨眼睛,“潇潇,你嘴巴怎么了?吃这里东西过敏了?”
大概是因为贺潇的皮肤太白了,所以嘴唇上的红肿看起来愈加明显,连带脸颊和眼尾也是红扑扑、湿|润润的。如果是在国内,她肯定会以为贺潇去吃了什么超级辣的食物,可是她们现在是在一个几乎没有辣椒的城市啊,也大概只有食物过敏这一项可疑点可以选择了吧!
贺潇的动作僵了僵,没好气地回:“撞路标上了。”
哦,原来如此。
孙夏菡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撞路标上把嘴巴撞肿了,疼得流眼泪,羞得满脸通红是吧?又仔细想想,不对啊,撞路标不应该是肿嘴巴,而是歪鼻子啊!她转头想问问贺潇是什么姿势撞上路标的,贺潇就嘭地一声把浴|室门关上了。孙夏菡摸摸鼻子,撞路标也撞得火气太大了吧?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贺潇就把韩景溢介绍给了孙夏菡,并强调“他是我们的保镖”。孙夏菡笑着对“保镖”打招呼:“嗨,我是孙夏菡,你可以叫我菡菡......唔,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呢......”说着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韩景溢,啊了一声,指着他,“你不是飞机上那个......”揭了口罩,帅得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今天的韩景溢没有再戴口罩,高大健硕的身材和英俊硬朗的面孔,就算是放在以人高马大著称的欧美国家,也是频频惹人注目的存在。此时的餐厅里已经有很多的女性目光被他吸引住了,只是因为他浑身太过冷酷的气场没有上前搭话而已。
韩景溢点点头,算是跟她打招呼。
孙夏菡见韩景溢不说话,于是把贺潇拉到一遍去悄悄问她:“这个帅哥保镖怎么不说话的?是不是......”哑巴啊?
就算再冷酷,别人正面对他打招呼示好,也该说声“你好”吧?
贺潇冷笑一声,“欧洲的风太大,闪了他的舌头,暂时说不了话了。”也胡乱亲不了人!
孙夏菡内心:噗——
就这样三人开始了欧美之旅。贺潇并没有跟着旅游团到处逛名胜古迹,而是每到一个国家城市就买一份城市地图,叫一辆计程车载着自己去踩点,到了晚上再光顾看上了的地方。当然,韩景溢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
贺潇也曾经尝试晚上去收集物资的时候不让韩景溢跟在身边,可是每每都徒劳无功。瞬移还是被他撞破了,又或者说他早就已经猜到或察觉了,因为在撞破贺潇瞬移时他看起来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
事后,贺潇加诸了三倍的精神网和五感探查他的脑波和心跳,知道他完全没有任何想要泄密的念头才松了一口气。可是与此同时她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精神系异能者对免疫者的臣服性,和免疫者对精神系异能者的主导权。
她在韩景溢身上使用的精神力和五感越多,她就越无法拒绝韩景溢提出的要求,也没办法在他问她问题时给予反驳或欺骗的答案,最多只能告诉他“我不知道”“我不能说”。当然,如果她把精神力从韩景溢身上撤出,这种臣服性和主导权就不存在了。
她不知道那天晚上在公园里,是不是因为自己加诸了太多的精神力和五感在韩景溢身上,导致她已经被韩景溢的脑波和心跳催眠了,才会这么相信一个陌生人——还是曾经像个跟踪狂一样跟踪过自己的陌生男人。
她只知道在倾听过了那样一段带着美丽而坚定的誓约旋律的心跳声后,她无法违心地去怀疑和拒绝韩景溢。虽然也很想知道韩景溢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会对她有这么深的感情,不过鉴于他提出的“如果想知道我的事,就要成为我的人”这样的条件,贺潇还是打算先不去追究原因了。这个人外表高冷,内在其实是个腹黑又无赖的混蛋,她才不要像那天一样被他占尽了便宜......
不能对他表现出一丝软弱或暧|昧,否则他一定会蹬鼻子上脸,像一颗牛皮糖一样地粘上就扒不下来了——至少在她确定自己对他有爱意之前不能。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日子离末世越来越近,孙夏菡和韩景溢都发觉贺潇越来越焦躁了,晚上外出回来的时间也越来越晚,孙夏菡有一次边吃冰淇淋边问贺潇一个没有伏笔的问题:“你说夏天都到了,你那么频繁外出做什么去啊?”
贺潇当时莫名其妙,我频繁外出和季节有什么关系?
韩景溢倒是听懂了这个问题,不由地闷笑出声,伸手摸了摸贺潇一头的长发,就像在给小猫咪顺毛,然后意味深长地赞扬:“孙夏菡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