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无法沟通了。
「我不会死。」我拍拍他的头,「我的意思是,很多事你自己也能行的,例如一个人休息。」
「书上说,只有孩子才一个人睡。我是大人了,而且还有阿令你。」说着,他将脸贴在我的腰腹上,轻轻磨蹭着。
那到底是什么书!我的脸色黑如锅底。
「书上错了,是只有孩子才不敢独自一个人,需要抱枕才能入睡。」我试图扭转他脑中的糟糕知识。
「那为什么很多成年人还是要找人一起睡?」他抬起头来,一脸疑问。
「那是……」因为他们是伴侣?也不完全是,许多人未有承诺,依旧维持着床伴关系。因为寂寞?这么说的话,这家伙一定又会顺着竿子往上爬……
我正头痛着,就听他道:「阿令,你一会儿说我是孩子,一会儿又说我是个大人,那我究竟是个孩子还是大人?」
我一愣。
是啊,我用词颠三倒四,依情况而定,难怪他无所适从,脑中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他松开了手,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忽地作用在我的身上。我脚下一个不稳,向前跌摔在床,他趁隙从右侧压了过来,双掌按住我的双手,灼热的气息瞬间包覆了我的身周。
我分不清他是出于天真的玩闹或是有意为之,只觉心跳瞬间增快,是来自于事情脱离掌控的慌乱感,以及一些连我也不明白的情绪。
就像发现过去悉心饲养的家猫突然间突变成猛虎一般。
「阿令,」他将头埋在我的左颈侧,呼出的热气刺激着我敏感的皮肤:「我想快点变强,好能保护你,但是变强不等于长大,别那么快就推开我。」
「先放开我,这样子我们没法好好谈。」我想挣扎,但他的躯体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不放。」他赌气道,「你总是不肯好好听我说。」
「你再不放开我,就算话说出了口,我也听不进去。」我微怒道,这种被压制的姿势,简直像把人的尊严贱踏在地。
「哦……」闻言,他亡羊补牢的松开了手,乖乖恢复了坐姿。迫人的气息一远离,我立刻直起身来,忍着逃离的冲动在床边坐下,与他面对面相望。
「可以了,你想说什么?」我吐出一口长气,盯着他的双眼道。
问题总是要解决的,一直憋在彼此心里只会腐烂生疮,总有一天会造成无可预料的后果。
「我……」被我直直盯着,他慢慢怂了下去,似乎是在为方才一时的冲动懊悔反省不已。「阿令,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见他知错,我的恼怒也慢慢消散,「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他的神情放松了些。
「想说什么都没关系,慢慢说。」我承诺道:「这一次,我会好好听的。」
***
我其实并不喜欢与人有肢体上的过度接触。
过去在研究所的经历,彻底改变了我的个性,那些研究人员以例行实验的名义对我的碰触,无疑让我感到反胃与恶心。成为流浪者后,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