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网上驾驶虚拟机甲，要比在现实中驾驶真实的机甲容易得多。
尽管如此，对于初学者来说，能控制机甲完成走动、转向等基本动作，已经算是掌握得不错了。
霍小龙第一次上机甲的时候，就属于这类掌握得还不错的初学者。
而肖彭不知道是不是既有父母遗传的因素，又有后天学习过计算机知识的基础，他的表现比小龙还要好很多。
不但能走路、拐弯，还能来个一溜烟小跑。
“肖彭天赋不错。”司远笑了，“有阿阔你当年的风范。”
“少提我当年的糗事。”廖阔黑线。
他第一次驾驶机甲，一时操作失误，机甲突然快跑起来，吓得他呜哇乱叫，还是被教练员救下的。
两人说着笑着，目光移到珠九那边，笑容忽然就凝滞了。
珠九驾驶的那架机甲，正如蓝星一首古老歌谣一样：旋转，跳跃，我不停歇。
“……珠九用上了神经元连接么？”
“没有……”
“那她怎么……”廖阔差点失语，“难道是机甲失控了么？”
两人迅速跑到控制台，司远第一时间打开通话机，“珠九，需要帮助吗？”
“不……需要。”珠九的回复断断续续。
“究竟是需要，还是不需要？”司远问廖阔，对方耸耸肩。
“不……不……不用了。”
在珠九断断续续的声音中，机甲慢慢停了下来。
司远和廖阔在控制台，小龙和肖彭在各自的机甲里，四双眼睛盯着珠九从机甲下来后，跟个醉汉一样绕着圈走路。
走出十几步后，还是保持不了平衡，“吧唧”趴在了地上。
“噗！哈哈哈哈哈——”
霍小龙的笑声从扩音器传出来，放肆，爽朗，毫无顾忌地拍在珠九的脸上。
其他人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珠九原先只是头晕，现在感觉脸也有点疼。
机甲的机械操作对于她来说，上手非常简单。以至于做过基本动作后，她想来点复杂的。
做了几个跳跃、旋转之后，她感觉机甲的四肢已经被她驯化得差不多了，于是心血来潮，想来个芭蕾舞旋转试试。
却没料到机甲的旋转相当丝滑，直接给她来了个黑天鹅32圈“挥鞭转”。
上辈子没晕过车和船，这辈子总算体会到晕机甲的滋味了。
肖彭开着机甲走到她身边蹲下，“珠九姐，你还好吧？”
“没事……让我再晕一会……”
“姐你太厉害了，刚才的旋转。嗯，我也要试试。”肖彭夸完她就走了。
司远也走了过来，“你的悟性很高，不过真实机甲要比虚拟机甲难驾驭多了，千万别以为这就是你的实力。”
珠九坐了起来，若有所思，“老板，你能让我试试真机甲么？”
司远迟疑了一下，“蓝星上，不允许非军方机甲随意走动。即使拿出来，被发现了也会引起军方的警戒。”
“你的意思是，要找个隐秘的地方，偷偷地……”
“不，我什么意思都没有，你别自以为是了。”
司远站起来就溜，不给珠九任何得寸进尺的机会。
珠九悻悻地收回伸出去的手，就差那么一点点，没够着老板的衣角。
切，下次一定。
珠九他们离开训练场馆后，管理人员查看当天的数据，不禁“咦”了一声。
“怎么了？”
“有人光凭机械操作就完成了32圈挥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