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结局,是他从未料想得到的。
在一片燎原的火海中,周遭大地全都开始gui裂,恶臭的黑烟源源不绝地冒出,空气也越来越混浊。和想像中的美好结局不同,现实却一次次背叛了他;尽管身躯为了国家而进行无数次的奉献,最终还是遭到不谅解之人的陷害。
但是,救赎何时才能降临呢?他四肢无力的躺在地上,耳边不断传来战场发出的悲鸣。尽管想要去帮助曾经的夥伴,可他的手脚却渐渐失去了知觉,就连眼皮都变得沉重起来,带着意识一并下沉到黑暗之中──
?「活下去!」
??突然间,一道熟悉的声线在他耳边大喊一声,瞬间让他清醒过来。
??转头望去,一名外表二十岁左右、有着银发黑瞳的男子,穿着已经处处破烂的黑se长袍,用仅存的一只手臂艰难朝着他的所在地爬去。
?男子双眼纷纷流下泪水,挣紮着想要说话。最後,他终於挤出了几个字:「新的人生……希望你,不要再走错道路了……」
??紧接着,他彷佛挨个致命一击般的倒了下来。
?「你到底……是谁?」
?「我是法欧──」男子转向他,露出一抹宛如卸下重担般的微笑。「你的挚友。」
??听完这个再熟悉不过的答覆後,他随之失去了意识。
??※
??犽开始觉得这些梦境很烦。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脑海逐渐会产生出陌生的场景,那些画面就犹如雨後春笋般不断地冒出来;但每当静下心,想要探究梦中的片段时,那些记忆却已然消失无踪。
??那些究竟是梦,还是存在过的现实呢?
这一直都是犽苦思许久无法得出的答案。
??「呜……」
??此时,从东方而出的晨光就像是无声的j鸣般,打断了犽苦思许久的疑问。随着光线越来越刺眼,他才缓缓睁开有着淡灰se瞳孔的双眸。
??然而还没等他清醒过来,一名留有褐se长发的少nv就杀气腾腾地走到犽的面前,看上去就是一副想要杀了他的样子。
不过虽然少nv身穿丝毫不起眼的农家服装,但举手投足间却有一种普通农家姑娘绝无法模仿的美貌和气质,而在被泥泞所弄脏的脸颊上,正有双怒气冲冲的紫se眼眸紧盯着他。
「你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工作了是吗!看看都已经几点了!」
面对少nv愤怒的提问,犽只好乖乖承认自己遇到的难题。
??「卡拉,抱歉。只是,我又再度遇到那个梦了……」
??「你是说关於七年前的那场大火?」
??「嗯。感觉我在当中遗忘了什麽……」
??「但──」卡拉用力拍他的背,力道大到犽差点将昨晚的晚餐吐出来。「不管当时如何,现在的你就是犽.普雷斯特,也是我唯一的兄弟啊!」
??卡拉.拉法尔,她是除了借住在布达夫妇家中的犽之外,另一个年纪b他小三岁的少nv。
??至於这个nv孩是怎麽来的,他们给与犽的回答却都是「我们忘记了欸、不记得了呢、老伴……难道是你的私生nv吗?」诸如此类的答案,就彷佛卡拉从这两个人的脑海中消失了一样。
过了一段时间以後,犽也就随之放弃追问下去。
??但……该说是强悍吗?还是太有男子气概了?
??卡拉的所做所为,总是会让犽不禁怀疑难道自己才是nv生吗?
??「又让你来鼓励我了呢……」犽小声呢喃着:「也是啦,在想下去也没什麽用。谢谢你啊。」
??「你、你没事道谢g嘛……有病吗?」因羞涩而脸se通红的卡拉叫道:「啊……不管了!我们快点动工吧!」
??於是乎,两人顺着小路来到了一片绿油油的平原,接着他们赶紧将田里的稻米收割、包装分袋、运送物资。伴随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两人也终於把今天工作都处理完毕。
??「这样就结束啦!」
??直到搬完最後一捆物资,卡拉一口气躺卧在地。
??「卡拉啊……地上很脏的,待会衣服弄脏了又会不好洗的。」
??闻言,卡拉对身为万年洗衣工的犽抛出了一抹微笑,接着持续在地上翻滚。
??「喂!没听到吗!欸欸!就叫你不要再弄脏了啊啊!」
??随着犽越来越大的咆哮声,太yan也渐渐落到西方群山的後头,而後他们沿着早上的小路前进,直到看见前方一间红se的屋子和农舍才放慢脚步。
??但在他们即将抵达目的地之前,就有一个身材壮硕、摆出灿烂笑容的肥胖男子等候在门口。
??「布达叔叔,我们回来了!」他们异口同声的说。
??「你们俩终於回来啦!」布达说:「晚饭都已经准备好了,快点进来吧!」
两人进门後,扑鼻而来的是阵阵浓郁的香气,多亏了正在厨房与客厅间忙进忙出的布达太太,餐桌上早已摆设了丰盛的晚餐。
过了不久,四个人一起愉悦的坐下用餐,除了农家实在的料理之外,还有一大盘蘑菇和燻猪r0u任他们取用。
??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犽就恍然想起初次遇见布达夫妇时的事情──
??七年前,他的家乡被一只巨龙袭击,四周都被浓浓烈火给覆盖住,而正是布达夫妇在当时发现了犽。他们不仅提供犽一切的食衣住行,还给了他能够继续活下去的目标。
??但是,因为布达夫妇原本的房子就已经够小了,於是他和卡拉才共同决定睡入马廊当中。
??这时卡拉将一袋金币放到桌面上。
??「你们看,这是今天的收入喔!照这样下去,只要在过一两个月,我们就有足够的钱搬到帕立欧罗斯里面罗!」
??「那真是太好了呢!」一直憧憬着有朝一日能住进城镇内部的布达太太,微笑着说:「不过呢,你们这两个调皮的孩子,不是也可以选择来跟我们睡吗?」
??「那个……我觉得马廊也没什麽不好啊!」
??犽苦笑着回答。虽然和布达夫妇一起生活有将近七年的时间,但是以一个养子的立场而言,到现在要跟他们「一起睡」还是难免会感到十分娇羞。
??「真是,我可是nv生欸。让一个柔弱的少nv睡在没有门锁的屋子里,你难道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不会啊。」犽果断回答:「而且,噗,你?柔弱?不要笑si……」
??话音未落,一道厚实的拳头就往犽肚子上打去,导致他瞬间口吐白末的躺在地板上。
??接着在含杂笑声与哭声共荣的小屋中,今天也就这样安稳的落幕了。
???「你还在迷惑吗?」
??在一片漆黑的静谧空间中,一道低沉且优美的嗓音逐渐在犽的耳旁缭绕。
??自从他开始做这些奇怪的梦之後,犽每次都会听见这个一如既往的问题,尽管想要弄清楚声音主人的真实身份,但映入眼帘的却只有笼罩於身躯上的黑影。
??「我有什麽好迷惑的。」犽心想着,这也是他每次都回答的答案:「我是犽.普雷斯特,布达夫妇的养子、卡拉的兄弟,除此之外,我谁都不是。」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但与以往相异的是,平常本该就此结束的对话却冒出了一阵狂笑。
??「不。犽啊……你只是在逃避而已。你应该很了解自己吧?包括当天的种种记忆,以及为何全部族人中,只有你能够幸存下来。难道你还要逃避吗?还要逃避你那早已沾满鲜血的双手吗?」
??「闭嘴!闭嘴!闭嘴!」
??犽愤怒呐喊着,他感觉头突然变得无b沉重,全身就像是被热气所围绕般炙热,紧接着身t逐渐变得厚重、肌r0u接连膨出。
??「喂喂……你怎麽了!快醒醒,点醒来啊──犽!」
??听见这声怀念的呼唤,犽迅速睁开双眼,一道瘦长的身影就浮现在他面前。
??「卡拉,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犽吃力地摆动头部,而除了卡拉憔悴的面容外,他们四周已然被烈焰形成的火海包围,就连原本用砖块砌成的坚固农舍也逃脱不了毁灭的命运。
??「这里……怎麽会变这样……」见到不敢置信的景象,犽焦急地望着周围。「等等,那……布达夫妇呢!布达叔叔!薰梨阿姨!你们在哪……」
??忽然间,有双温暖的双手围住他的x口,制止了犽惊慌失措的情绪。犽感觉的出来,卡拉也正在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感。
??「犽,这不是你的错。记住这点就好。至於我们亲ai的布达夫妇,他们已经……」
??「怎麽会……为什麽……那麽好的人会……」
??犽克制不住的放声大哭。这天晚上,对於他们两人而言,时间就犹如一个世纪般漫长。
??※
??等到夜se太明後,度过了悲痛yu绝时光的两人来到了丘陵之上。卡拉在附近找到几块外表光滑的石头,并分别在表面上刻写布达夫妇各自的名字,再以一种犽没见过的符号划在石面上。
??犽想着这个类似六芒星的图案,应该就是卡拉故乡掉念si者的记号吧?
??在他们下方,原本绿意盎然的田园,现在只剩一片焦黑的泥土与破碎的瓦砾堆。不过幸好在火势扩大之前,就有一阵滂沱的大雨落下,才没有任何人知道昨晚这里发生了一场巨大火灾。
??「我本来想等存够了钱,就要去买个豪华的房屋给布达夫妇住。」犽说:「他们是很好的人。明明是一面之缘,他们却收留了无依无靠的我,还给了我们家庭般的温暖。」
??「是啊……布达夫妇对於我们而言,是完全无可取代的存在。」
??卡拉将两串花圈放在正前方,接着他们俩纷纷闭上双眼哀悼。
??「所以,犽!」卡拉将双手放在犽肩上,她坚定地说:「我们更要好好活着,才不会愧对布达夫妇的照顾啊!」
??犽感到非常难的为情。如果是以前的他,一定会为被自己小三岁的nv孩安慰而感到羞耻,但现在犽很庆幸自己身边还有她的陪伴。
??「你说的没错……」犽将双眼的泪水擦乾。「我的身边还有你在,真的实在是太好了!」
??「你、你在说什麽傻话啊!」卡拉面红耳赤的回答:「我们快点走吧!接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你要走去哪呢?这位美丽又动人的小姐。」一道声音从他们後方传来。
??两人惊讶的转过头,伫立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男子,身上还穿着奇异风格的黑se西装。
??这名男子有着如同乌鸦般的漆黑双眸,其蓬松而又有型的银se短发、加上接近h金b例的t形,是属於任何nvx可能一眼看到就会迷上的类型。但他的态度b起稳重,倒更像是jg神正常的状态下变得无b疯狂……这种扭曲的x格让犽感到十分不安。
??「你是谁?」卡拉警戒的问道。
??「啊啊……我真是笨蛋,都忘记自我介绍了!」男子优雅地鞠了个躬,露出一抹十分危险的笑容。「我名叫斯莱特.贺里,是王国禁卫军、第三分队的队长哦!」
??
??一听见男子宣布了自己的职称,犽的心脏就彷佛正敲打着警钟般的咚咚作响。
??因为就他所知,所谓的王室禁卫军可不单单只是国王的私人军队,更是负责处理掉足以危害到国家等级威胁的组织。
??而像这种具有如此地位的组织,难道会为了一场发生於偏乡地区的火灾,就劳师动众的跑来调查起因,这怎麽想都不可能。
??「原来是尊贵的军队长啊……」一旁的卡拉似乎也有同样想法,只见她不卑不亢说着:「那请问您今天动身来这个偏远的山区,还很巧妙的盯上我们,阁下是有何企图呢?」
??「很遗憾。我不是来找你的,这位美丽的nv孩。」这时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无b锐利,并用食指指向犽。「我是来找他的。」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证,犽瞠目结舌的发出来自心底的疑问:「我、我做什麽事了?」
??此时,听了如此答覆的斯莱特突然放声大笑,那个笑声中夹杂着令人不悦耳的轻视、嘲讽。
??「做了……什麽事吗?抱歉、抱歉,我差点要笑到晕倒了呢!」
??「这家伙……」
??卡拉将手放到腰间,随时准备拿出里头的折叠式小刀。
??「不过,这也不能怪你呢!毕竟人啊……总是会不自觉地忘记感到不悦的事物。但是,那也只限於人喔!」
??卡拉瞬间冲向他,闪过袭来的第一刀後,斯莱特迅速从腰间拔出长剑。
??「身手不错!如果好好培养应该会变得更强。但跟我b较起来,你还差得远呢!」
??他奋力一挥,轻易就把卡拉手中的小刀击飞。
??「那我就讲明白一点……」他用剑尖指着犽。「你,必须si在这里。德里帕里欧。」
??「德、德你怕里欧?你在说什麽啊……我是犽.普雷斯特啊。是布达夫妇的养子、布拉的兄弟啊!」
??「够了!」卡拉放声大喊:「犽,你就是你,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了!」
??卡拉的这声鼓舞,立刻令本该陷入紊乱的犽回过神来,接着他赶紧从腰间拔出银se短刀。
??「抱歉……你说得对。虽然是九si一生,但就让我们试试打倒这个无礼之徒吧!」
??「唉……真是麻烦,我本来是不想用魔力的。」斯莱特说完的同时把剑身高举,开始编织起犽从未听过的字句:「《吾乃制裁者.在此平息灾厄.愿化为利剑.守护余信仰之物──」
??他缓缓y唱出五节式的魔法咒文。几秒後,两人的头顶上就出现了一道hse的六芒星图腾。
??「接受神的审判吧,不属於这世界的居民啊──thunderbobstg》!」
??紧接着,夹杂白光与雷电的爆破瞬间在目标面前炸裂开来,震撼的爆炸声也接续在四周传开。等到烟雾散去,只见眼前的半径一公尺内被炸成了一个空洞。
??「真是遗憾,没想到连渣渣都不剩了呢……哼,哈哈哈哈!」
??正当斯莱特沉浸在胜利的喜悦时,一道雷电从天而降,丝毫不差的落在本该安然无恙的他身上。
??「啊啊啊啊!这,怎麽可能……这,到底从哪里来的!」
??全身已然变得焦黑的他,用充满血丝的双眼不断寻找着攻击者的踪迹。
??「我真是太小看你了,斯莱特.贺里。原来你也会使用火属x的咒语啊?」
??於是乎,一道熟悉的嗓音在他上方响起。
??斯莱特抬头一望,发现原本穿着农家服装的少nv,现在身披一件亮眼的紫se斗篷、衣服内侧则配搭着同样颜se的长袍,她耳环上的紫水晶闪闪发光;与以往相b,卡拉此刻所散发的气质绝对是凡人无可b拟的。
??「愚蠢的人……你竟然会笨到惹上了我。」
??话音刚落,她就伸出食指对准了斯莱克。而一同漂浮在空中的犽,则露出满脸困惑的神情,看着眼前面貌与言语都和以往大相迳庭的卡拉。
??「怎麽可能,我的咒语竟然无效了?不可能!明明就已经成功命中了!」斯莱特咆哮着:「只不过换了几件衣服而已,就如此大放绝辞了。《吾乃制裁者──」
??「《burst》。」
??下个瞬间,斯莱特上方就浮现了一道圆环形状的法阵。
??接着巨大的光之冲击波从中而出,准确命中了毫无反击之力的斯莱克,在那压倒x的光之洪流内,他慢慢被消去了轮廓,就这样消失於两人眼前。
??确认完斯莱克已经不复存在後,卡拉笑一笑,就c作着不知名的手法,将犽缓缓送回地面。
??「怎麽?为什麽要这样看我?」
??闻言,犽才察觉到自己正在乾瞪着卡拉。
??「啊,不是,那个……就是说,你怎麽会变成这样啊?」
??「噗,你在说什麽?这才是我原本的样子呀!」
??「原来的……样子?」
??「唉……」卡拉弹指一下,全身的衣物立刻变回农家装扮。「这样有b较好吗?」
??「不,我的意思是……你到底是谁?」
??「没想到途中会发生这种事呢……」她无奈地摇摇头,回答:「老实说吧,我是来守护你的。」
??「守护我……为什麽?」
??「因为你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存在。简单来说,你的身t里面藏有一条恶龙,它名字叫做德里帕里欧,是个能自由c控火焰的恐怖存在。」
??「怎麽会这样……难道把布达夫妇杀si的也是……」
??「就是德里帕里欧。本来,我想在没有任何人的牺牲下把他处理掉的。」
??犽感觉她说到「处理」时,眼神变得十分沉重。
??「处理……难道,是要把我杀了?」
??「怎麽可能……我这样讲好了,你只是一个容器,一个储存德里帕里欧灵魂的容器,而它真正的实t是身在别处。」
??「那为什麽不快一点!这样布达夫妇也不会……」
??「我也想快啊!」这时犽发现她眼中夹杂着少许泪水。「只是,我的能力也是有限的……我无法在你安然无恙的情况下将它移除。」
??「卡拉……我……」
??犽紧握着双拳,尽管想要说出潜藏在心头的那句话,但接踵而来的畏惧感却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自己并不是什麽英雄,也不是值得被歌颂的伟大人物,所以为国捐躯之类的想法根本就不存在於犽的脑中。
??但是,假如牺牲自己就能帮布达夫妇报仇、还能保障卡拉x命的话,犽愿意冒这个险。
??「我愿意。」
??「愿意?你说愿意什麽?」
??犽深x1一口气,回答:「如果我能以我的生命来换取和平,我愿意为此而牺牲。」
??「犽·普雷斯特!」
??突然间,一个巴掌毫不留情的往他脸上打去。这一巴,再度刷新了「那些年,我被卡拉甩的巴掌」中的最痛纪录。
??「我不懂!你为何如此不尊重自己的x命呢!你这样做,在天上的布达夫妇可是会狠狠给你一巴掌啊!他们当初会收留你,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然而你现在却要做与他们的期望背道而驰的事情,难道你觉得这样做布达夫妇就会开心了吗!」
??犽0着已经泛红的脸颊,脑中不禁回想起经常说着「你与卡拉就是我们活下去的动力啊」这段话的布达夫妇。假如他们还在的话,肯定也会做与卡拉同样的举动吧。
??「抱歉,你说得对……那,我们现在到底该去哪里?」
??「我们要去伊多拉斯,那边是革命军的基地总部。」
??卡拉眺望着北方,犽也同样往该处一瞥,只见眼前的是一整片广大的树海,以及更远处,伫立於树海之上的好几座被烟雾缭绕的孤山。
??「不过卡拉,革命军是什麽啊?」
??「简单说,就是反抗王室政权的一个组织。如果想要对付我的父亲,那也只能与他们合作了……」卡拉转向一脸茫然的犽。「我的父亲──奥迪达.拉法尔,是我们生存的奥迪亚斯共和国中的最高领导人。」
??「……你父亲做了什麽坏事吗?」
??「他在七年前,实施了一个惨无人道的计画。」
??卡拉转头看着他,犽发现那本该炯炯有神的双眼正逐渐变得黯淡。
??「什麽计画?难道……这些龙都是你父亲所创造出来的?」
??从刚刚开始,犽就感觉他t内有个东西在躁动着。那是一种能让人产生极大的厌恶感、不属於他的器官在拼命怒吼着。
??「不可能。人类目前还没有这种能力可以创造出生命,更何况是创造出b人类还要更加危险的存在。」她回答:「为了得到永续的能源来维持国家的存续,我的父亲在七年前,实施了个名为《末世轮回》的计画。在你t内的那只恶龙也是经由他的计画,才从长达千年沉睡中苏醒过来的。」
??「末世……轮回?」
??犽好奇地抓抓头。随着云朵散去,炙热的yan光也渐渐洒在他们四周。
??「我们边走边讲吧。不然我们会来不及在晚间前,赶到帕利欧罗斯。」
??她指向南方,犽能在崎岖的道路上看见许多人正忙进忙出,而顺着道路望去,目测几公里远的前方,就有个四周围绕着树海的城镇。
??「我们首先要去那座城镇,目前要先设置好《定点》再说。等之後物资充足,我们在前往伊多拉斯。」
??「定点?」犽疑惑地问:「那是什麽?」
??「就是让魔法师可以瞬间移动到一个地方的咒语。原本我是把魔法阵设立在农舍里的,可是魔法阵也跟农舍一起被烧掉了。」
??卡拉扶起刚才因战斗而倒下的两块石头,接着一把挽住他的手臂。
??「总之,让我们快点启程吧!」
??「喂喂……等等啊!」
??於是乎,不管犽的抗议声,卡拉就y拖着他朝帕利欧罗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