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昭夜里最讨厌看到她这眸子,明明和自己一样平时冷面,却偏偏能柔情似水起来不偿命,轻轻松松就骗倒自己,陷进去就不能自拔。
不能自拔。
所以红帐之后,实无在上。
虽说讨厌,又心甘情愿。
李梓昭身上的温度似乎蹿到了一个临界点,但她却眼睁睁看着点火的人叹了口气,然后尽数收回眼里的欲语还休,松开了手。
似是看到李梓昭被迷惑一般的惊愕,司马堇眯了眯眼,拿起案上的茶盏将里厢茶水尽数灌了下去,似是要宁神了方可说话:“你现在若做了我是没什么只怕你心里对不住那俩痴货。”
司马堇然后挑起她的下颌,声音放得缓而略带着哑,似乎上好的茶叶毫不起清心的作用似的:“我不忍你内疚。”
换来的是李梓昭一把拍下她的手:“那就不要这样。”
“这样是哪样?我不过是与自己的媳妇说说话、诉诉衷肠罢了。”司马堇收回手毫不尴尬,反而心情格外好地笑了。
“你事情都做完了?”李梓昭将滚烫的手背悄悄贴在背后,顿一顿又说,“真怕萧无若捱不及就拼命了。”
“她哪有这么没分寸?你是关心则乱吧。”司马堇转了个身靠在了李梓昭身后的屏风上,她之前便是从屏风后转出来做的那一番举动。在这个角度上她忽地看见李梓昭一绺头发落在了衣领里,便伸出手将她挑了出来,轻轻帮李梓昭别在耳后。
这倒是习惯使然,没有半丝旖旎的心思在里头,司马堇只叹气:“这段时间忙前忙后你头发也未曾有时间打理,这边事情完了把那俩痴货弄出来我可要赶着她们去做活,好让我偷些闲带你出去游山玩水一番。”
“说什么玩笑,我对山水的附庸风雅素来无心思。”
☆、群战
“好好好。”司马堇没反驳她,但想着开口揶揄她一心吃遍大江南北,不过李梓昭了解她的意思,连忙一句话堵了上去,只不过仓皇之间却问的是,“你左手好些没?”
问出口的刹那,李梓昭就去瞥了一眼司马堇带着手套的左手,但她不用问也清楚显然没有任何可以说是比出谷前好上哪怕一星半点的地方,所以愧疚的情意便涌上心头,倒是完全盖过了之前那拨起来的痕迹。
司马堇在李梓昭面前当然没半点失意,反过来安慰她:“我说了多少次这不怨你的,去是我要去的,怪只怪我没能力罢了。”
“妄自菲薄、引喻失义。”李梓昭摆明了不悦她这样粗暴地把责任和自己撇干净,“要不是我非要跟着去,也……”
司马堇却伸出一根手指按在李梓昭唇上:“才不是,我现在可是庆幸极了由你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