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蕊追来想着甄悠之又已跟鸢姐打翻了,便去拉十七的手想安慰下她,结果十七猛然一缩躲开:“十七身上湿污且寒,臼泽姐姐莫脏了手。”
叶泽蕊推门进去,十七默默跟着,然后捏着衣角道:“臼泽姐姐想必现在并没有离开的计划……毕竟……贞姐姐的魂体还没找回来。”
“对。”叶泽蕊其实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十七突然变得局促羞涩一扫之前的张扬,但不妨碍她果断肯定。
“十七暂时身上带伤打不过凌鸢,但是……感知却是不会被她截住的。姐姐的魂体在天枢殿被锁住了,非常完整,绝不是碎了涣散了。基本只要魂体黏合得当起死回生绝非难事。唯一的问题是凌鸢,她……她就不想让姐姐活。臼泽姐姐你听我说,十七虽然有事情因为宫规不得不瞒,但是真心不会连贞姐姐都坑害,来之前十七和贞姐姐谈过的,十七必须要宝库里的凝魂药贞姐姐想要解药想要帮谁打下天下都随她,而且解药也已经在进山脉之前先行寄到贞家旧址了。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绝不是十七所愿。”
十七说的这些不假,而且印证了萧无若之前的猜想,可是不太对劲,只不过似乎又说不出不对劲在哪儿。
叶泽蕊犹豫的功夫,十七已经拍出一张地图给叶泽蕊:“这是贞姐姐交给华凌宫的地图,明日十七会像之前一样跟凌鸢走,也算引开她,请臼泽姐姐务必把姐姐带出来。”
按计划行事,第二天叶泽蕊避开萧无若,与白望一道赶到了往日一直被视为凌鸢领地的天枢殿的时候,甄悠之的魂体正坐在祠堂供桌上无忧无虑地交叉着双腿晃悠着。
灵魂的抽丝剥茧虽然痛苦,但也算阴差阳错让事情变得好办些,毕竟甄悠之实打实撑完了前八道,除了一点残存意识,被分剥出的魂体算是挺完整了。只不过这个状况一开始没有被发现,而且也比白望的预料糟糕——白望是想抢在出事之前破阵保住甄悠之的命,但显然蛊发的凶猛甚于献祭一般的程序。
甄悠之跟叶泽蕊说过,最不必怕的就是肉体的疼痛,只有心痛是最要命的。
如果不是蛊发,如果不是直接粗暴的毁坏脏腑,甄悠之必然不会挺不过去。
要不然现在……不会这样难办。
甄悠之她现在只能依托在某一范围内,而且神志似乎并不大受掌控,清醒的时候能和白望赶着交流两句,可一旦说到关键往往就开始魂体涣散、灵气溢流,吓得白望和叶泽蕊连忙携手稳定情势,但这之后甄悠之就会陷入现在这样的神游中。
但毕竟还能说几句有的没的,叶泽蕊把镜片拿下来擦了又擦,显然是感动极了的。叶泽蕊努力环顾,想找出那个依托点一起撬了带走,却听见外面一声重物落地声,然后伴随着一阵拖拽,门被什么东西暴力地撞开。
很不幸,这个东西是十七。
凌鸢仍旧一脸媚笑,上次被十七扭脱臼的手正拎着十七的领子,不知道算不算报复,她刚刚用来撞门的显然是十七的脑袋,额前的大片血迹实在太显眼。十七的模样显得有些凄惨,或者说在凌鸢手下她就一直在被折磨,身上血迹与尘土蹭在一起看着就疼。
凌鸢把十七扔到一边,朝白叶泽蕊两人走来:“本座还是很好客的,不若都留下来别走了?”
一边说她又回眼剜了一眼十七:“你再耍伎俩我可就要给我的傻妹妹讨说法了,别以为姓贞的死了你就安全。”
☆、不识
叶泽蕊见她步步紧逼过来,连忙回身旋到甄悠之魂体之前,拔剑以待,白望更是一口气祭起了三个阵法,把基础的几种能力形式全对着凌鸢下了封锁。
凌鸢脚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