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萧无若而言,这件事也挺添堵的,因为她看到这人就想到甄悠之,然而她至今没找着甄悠之,也不知道是隐于野了还是隐于市。
不过这天的宴席李梓昭是来的,而司马堇来不了,所以萧无若觉得这是个好好谈人生的时机,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李梓昭今天简直就没时间跟她搭话,因为大家知道清流都喜欢没事找事,所以好好一场寿宴成了论政大会,魁首才能上座。萧无若也喜欢论,但她喜欢论的是军政不是社政,所以自然一肚子不满意。如果他们不是把吃的东西大部分摆在了桌子上首,李梓昭也不会浪费时间争这个魁首的,可吕家就这么设计了……结果可想而知。
萧无若百无聊赖地含着桃核玩,然而实在是没她什么事,她就跑到外头逛园子去了,结果就撞上了好戏。
本来说好来不成的司马堇竟然在和那位上官久月下幽会,不是萧无若用春秋笔法来抹黑司马堇,而是看到的的确太容易误会。
一个高挑修长的长衫客,与另一个我见犹怜的纤瘦女子花前月下,怎么让人不想歪嘛!而且想歪的还不是萧无若一个,纤瘦女子的正主这不就大步上前了吗?不过她和萧无若站在正对的两边隐蔽,因着月光和角度问题,她并没看到萧无若。
结果她上去就有些愣,两个人的气氛完全不是那回儿事,司马堇正拿着开了锋的刀比着上官久的胸口。
吕游看清对方,当然一把把上官久拉开,自己挡在两人之间:“应王在做什么?”
“这个俊俏的我要了。”司马堇将刀身搁在吕游肩上,越过她指向上官久,“吕家不会连个婢女都不肯割爱吧。”
吕游听司马堇这样说更为惊讶,全然想不到风评甚好的应王会在她自己大婚不到两个月的时候就说这样下作的事情,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应王未免太霸道了些。”
“怎么?”司马堇见对方不吃寻常官僚这套,又不着痕迹地换了说法,“一个下人冒犯了本王,你还想护着她落本王的面子?本王就这么轻贱?皇家血统在你眼里是什么?”
是什么?什么都不是!吕游很想这么说,当然她不会说出来:“不知小九如何冒犯了殿下?”
“语出不逊,欺瞒本王,具体的你最好也不需要知道,免得遭受杀身之祸啊。”司马堇一脸警告之意。
然而吕游并不似一般吏士被司马堇威势一压就退避三舍,眼神依旧清冽坚定,这恐怕算是性格使然,也有可能的确视上官久颇重,怕她受委屈:“若是殿下不说,也与无理无异,恕下官不能从命。”
司马堇眉头一锁,眼神从吕游身上一下子刺向上官久:“你想好没有,躲在别人身后逃避现实像什么话?舜伯也是顶天立地的人物,哪里来的这样一个畏首畏尾的……”
司马堇看了吕游一眼,哼了一声,把话说完了:“闺、女。”
吕游并没有会意,她入官场后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钦天监钻研那些东西,只知道上官家有个位极人臣、呼风唤雨的上官禹,并不知道上官家的家主是完全未曾入仕的上官舜,也就是上官久的父亲。
见上官久还是垂首站在后头,司马堇又补充:“你这身份,待在与公开无异的吕家只会给现在保护你的那位带来无休止的麻烦,你就狠心让一无所知的她当你的挡箭牌?让她因为你遭灾?”
上官久依旧无言。
萧无若觉得自己看了这么场大戏却不参与进去实在不好意思,就现了身:“今夜实在热闹极了,应王和主人家的小姐面对面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交易呢?”
“是主将大人啊。”司马堇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似乎专为膈应萧无若,“月色怡人,主将大人也来这有花有水的地方怡情雅志?”
“我哪有这闲心?若不是主人家论政把里头空气弄浊了,我出来做什么?对了,应王殿下,不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