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昭一开始随便翻翻册子没理她,半天才来了一句:“防赐婚。”
“……”萧无若忽然觉得自己和才名冠绝天下的这位的想法完全不在一个路子上,而且她很快就发现这位根本就不是好好来搏出身的,就说最后吧,她打到后面觉得赢不了了,轻轻飘飘地就自己认输下去了,还没轮到萧无若的区间,萧无若就赶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告诉她,“就算是觉得赢不了也要试试天地同寿什么的才对啊,否则别人都容易看不起你的。”
“负则负,与他人何与?”
“这是武举啊,人家一个个自诩铁血硬汉的,怎么瞧得起临阵退缩呢?”
说了以后,萧无若就上去了,赢得挺轻松,不过也有一部分占了武器的优势,任他人如何刚强大力,她只顾防得密不透风最后钻空子一击“致命”便好。
放考生出校场后,萧无若和李梓昭走在一起,李梓昭便说她十有□□能拿到今年的彩头,萧无若笑笑道:“从你那篇文章我才明白什么叫笔锋似刀,有人说你文笔太过犀利,换个主考官可能你就要往下落些名次,我看么,文辞锋锐如刀可比我拿把刀要厉害得多,以后要是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言官参我,你可得帮我把他们骂回去。”
“尽力。”
萧无若得了这么一句应答就笑开了,她心里清楚有个文官帮忙,做武将就会轻松好多,这位才女从不轻许承诺,给这么一句萧无若觉得实在安心起来。
☆、应王
还了册子两人就出了营地,走了许久来到了京城主街道上,然后就有个人来请两人到那边酒楼去,不过萧无若很敏锐地察觉这个人恐怕还是来请李梓昭的,因为李梓昭看到这人一点情绪都没有露出来,说明绝对是见过的,而这个人的目光也主要是在李梓昭的身上打飘儿。
进了酒楼,那人并没有将两人往楼上或是隔间里引,而是一路穿过回廊到了后院,后院里摆着一张雕龙画凤的八仙桌,居中坐的岂不就是鼎鼎大名的应王?
应王自然就是司马堇,当年先皇驾崩,次广帝登基之前,还是她用先皇恩赐的八万私军帮她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坐稳了皇位,按理说这样的兄妹关系应该是最牢固的,可是问题偏偏就出在一个身份问题上。
先皇驾崩前,司马堇是亲王,次广帝郡王;司马堇私军八万,次广帝府军三千;最要命的是,司马堇出生的时候被抱给了元后,记在元后名下,即使次广登基后不久元后病逝司马堇回到生母那边,也摆脱不了一个既定事实——司马堇是当时唯一的名正言顺的嫡女。尽管经过这两轮朝代更迭,立男不立女已经变得高于立嫡不立长了,然而次广帝心里总是有疙瘩。
再加上元后死得蹊跷,司马堇的生母与司马堇也只有血缘而无养育关系,这对兄妹的关系愈发尴尬。
李梓昭看到那人,行礼如仪,可脸色却有些紧绷起来。
萧无若从来不是个会伏低做小的人,说得好呢,就是不畏权贵,说得坏呢,就是不识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