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你想得这么深。真没想到,竟然这么复杂。”陈拓飞无奈一拍额头。
“啊?那不就是三种方法都没有用了吗?”元松叫嚷道。他瞪大了一双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里面尽是惊讶之色。
“是啊。就是这样。”吕郢墨翘起了腿,背靠后座,摊出右手的手掌,“我又输一次给江慧燕了。”
“可是,这其中不是很奇怪吗?”陈拓飞想了想道,“藩镇的问题向来是自己解决的,他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厌恶朝廷插手。这一次怎么会一反常态呢?”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吕郢墨颌首,“我也想不通原因。”
一行人在马车上颠簸了三天三夜,终于来到了驿站。人人身体都很疲累,是行程中最乏力的时刻。过了驿站,就已经是秦州了,正式进入了华北军的势力范围。
正当三人下马车的时候,早已潜伏许久的弓箭手齐齐射箭,万箭齐发!
当那无数的飞箭朝他们射过来,吕郢墨惊得措手不及,陈拓飞看不清箭的轨迹,元松直接没有反应过来。却见三天三夜以来打醒了十二分精神的风箫警觉到了,并瞬间作出了反应。即使是在这样的时刻,他也没有怠懈过。
“有刺客!”
风箫光速跃了出来,挑起他那闪电一般银亮的长/枪,轻车熟路地将所有飞来的箭全数挡了下来,没有遗留。他手执月牙一样的长/枪挥舞,像是区区只是在挥动一根放大版的羽毛而已,长长的羽毛似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地便于控制,一样地轻盈。
他的连环枪法没有停下过半秒,环着他整个人旋转圆圈,他就在那个由银枪打造成的球体中间飞舞,与夜空融成一体,仿如空中的银月。论枪法、技巧,世上无人能出其右。所有箭支俱在他的枪下截断,变成了废枝,所有人都被这梦幻绝美的一幕惊得呆住了。
为了能被部下辨认而身穿咖啡色衣服、露着脸的为首者见弓箭无效,遂叫喊道:“弓箭无用!我们用刀剑一起上!”
霎时间,一百人在同一时间冲向了那具马车。这一些人穿着全身黑色的衣服,在黑夜之中极之难以辨识。他们埋伏了很久,光等着这一刻了,冲上去之后全都跟那二十人的禁卫军兵队厮杀起来。二十个士兵与那一百个黑衣人互相砍杀,双方各有损伤。二十个士兵那一方全军覆没,全部都被砍死了,黑衣人那一方则死了一半左右。
此后,其中一个黑衣人手持着利刀直线冲上前,砍向吕郢墨。说时迟,那时快,在他尚未来到吕郢墨跟前时,其右手臂膀已被截断,紧接着,整个人被大卸八块,喷出血浆,分成了五份,一拼掉在地上。
雪杏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飞出来,在吕郢墨跟前停下。她单膝半蹲,一手撑地,一手拿着一把比她整个人还要高的大刀,捶在地上。那把大刀,足足有上三座山的重量。雪杏站起身来,她白衣胜雪,衣摆飘飘,护在吕郢墨的身前。
“末将,救驾来迟!”
见状,那五十人向雪杏群起而攻之,所有人冲过去,挥动手中的兵器就砍,却在伤到她之前就已经身体被分开两截了。那是一个极其震撼的画面。一批又一批的人冲向中心的那个人,每一个冲上去的人都变成了一摊肉浆跌在地上,乍看上去,竟是一部绞肉机。谁去谁死,却还是不断有人心甘情愿地冲过去送死,化成血水倒下来。她的力气之大令人无法想象,手段之暴戾令人咋舌,一身戾气,见人就砍。
这是一种绝对的强大,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能够超越。白衣在刹那间染成了红衣,她的刀砍断了人的脖子,砍断了人的手脚,砍断了人的腰肢,她的身边,瞬间布满了无数敌人死亡剩下的残体。
那五十个人死了一大半,只余少数几个,也在另一边被吕郢墨、元松、陈拓飞解决了。今天的作战对吕郢墨这一方极其不利,敌人是算准了时机的,知道他们经历了三天三夜的疲惫,又正值入黑之际,估计也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