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胤顿时黑了脸:“她真是这般说的?”
简一认真点头:“不对主子说谎,是属下的底线!”
李胤闻言一口气顿时堵在胸口,独自闷了半晌,这才开口道:“简一,你说她昨日故意说出,毒发作的事儿,是什么意思?”
简一皱了皱眉,一脸认真的道:“不该属下动的脑子,属下坚决不动!”
“你!……”
“你可真是好样的!”
李胤气极反笑:“去将怡红院后院所有的恭桶都清理一遍!”
简一顿时垮了脸:“身为一个合格的主子,迁怒是不对的。”
“再多说一个字,连前院的一起打扫!”
简一看了他一眼,委屈的走了。
李胤揉了揉眉间,难道,真得让他叫两声才行?
昨儿个上午的时候,陈呁又送了帖子来,约楚烟两日后去打马球,正好用彩头什么的,给百姓筹集粮食。
这事儿楚烟当然不会拒绝,看到帖子后,当即便应下了。
这两日闲来无事,她便抄抄经文,将剩下的家规给写完,得了空之后,又将香囊给捡了起来。
某人吵吵了许久,既然答应了,那就给他做一个好了。
她这叫言而有信!
杨嬷嬷满意的点了点头:“化干戈为玉帛,小姐做的极好。”
第二日早间,陪着宁王妃用完了饭,楚烟正准备告辞,宁王妃却叫住了她,从一旁拿出几张画像来,对她道:“京城有些权势,能配的上你的青年才俊,都在这儿了,你看看哪个顺眼,本宫替你牵个线。”
楚烟闻言一愣,看着面前的画像,沉默了一会儿道:“谢谢姨母。”
宁王妃看了她一眼,轻咳一声道:“本宫答应了你母妃,要照顾你,自然不能食言,不过是分内之事罢了。”
楚烟看着画像,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认真看了起来。
她不可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两条腿走路,才能走的稳当。
更何况,只是接触看看而己,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能排在平阳之上。
楚烟翻看着画像,忽然看到了一个人。
谭国公世子的长子,谭恒。
谭家,不就是谭皇后的娘家?
旁人都行,这个万万不能。
她当即将画像放到了一旁,宁王妃却将画像又递了过来,开口道:“本宫挑了许久,谭国公的嫡长孙谭恒,与你最为般配。”
楚烟闻言一噎,也不能说什么,只看着宁王妃等着她的下文。
宁王妃开口道:“谭恒不仅仪表堂堂,还是新科榜眼,真正的有才有貌,更重要的是,谭家虽然与皇后看似断绝了关系,但打断骨头连着筋,将来若有一日……”
若有一日如何她没说,只认真道:“若你当真能与他联姻,退一步,他依旧是谭国公嫡长孙,而且是刑部员外郎,最年轻的从五品大员,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进一步就更不必说了,总而言之,你与他联姻最为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