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曼的脸又烫了几分,她嗔道:“才不是!”
余修远低笑了一声:“这么冷的天,有我帮你暖暖床,听着就觉得很不错吧?”
他们低语的时候,两位漂亮的礼仪小姐已经将下一件拍卖品取了出来。
余修远提醒她:“拍卖要开始了,这个赌,你敢不敢打?”
拍卖师打开锦盒,将里面的珍品展示在镜头前:“第八号拍卖品,是团庆集团董事长黄莉莉女士捐赠的复古珐琅胸针。”
经过刚才两轮的拍卖,岑曼看出他对珠宝玉器并不了解,且不清楚它们背后的收藏价值,因而两次猜测都与最后成交价相差了一大截。这一轮的拍卖品仍是珠宝,她也算占有优势,再想到纪北琛那欠扁的模样,她一咬牙就说:“赌就赌!”
余修远说:“不许反悔。”
胸针很特别,清雅的花朵形状,上面巧妙地镶嵌几颗色泽纯正的玛瑙,恰好跟明艳靓丽的珐琅彩相得益彰。
这样一枚小玩意,岑曼见了也很喜欢,她不禁赞美:“真好看。”
拍卖师做了简单的介绍,之后宣布:“这枚胸针的起拍价是28万!”
岑曼咋舌:“好看是好看,不过这起拍价也太高了吧!”
摸了摸下巴,余修远说:“这东西跟你前几天那披肩很配。”
岑曼差点被逗笑,她说:“几百块的披肩跟几十万的珐琅胸针,哪儿配了?”
余修远避而不答,只对她说:“你先猜吧。”
刚才那条红宝石项链,参与竞拍的贵妇甚至男人也不在少数,岑曼认为这枚胸针同样会引来一番竞争。沉吟了下,她说:“大概35万左右。”
她的话音刚落,余修远就很从容,又像很随意地说:“我觉得是50万。”
岑曼乐了,她笑余修远:“你乱来的吧?刚才那条红宝石项链,起拍价是20万,成交价才29万3千,这枚胸针被抬价的幅度应该也跟项链差不多呀。”
“最后的结果要成交的时候才知道。”余修远的手指轻轻地叩着桌面,眼中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很快就有人举牌竞价,拍卖师洪亮亢奋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张夫人出价出28万5千……陈副总出30万……冼先生出32万……”
不多时,这枚胸针的叫价已经直逼35万。当然,到达了这个价位,大家竞价的热情便冷却了,貌似都在思索值不值得继续提价。
当一个年轻的女人报出38万,随后就没有人再举牌了。拍卖师喊道:“38万第一次……”
胜负几乎有了分晓,岑曼胜券在握,内心有点激动。她端坐在座位上,听着拍卖师继续喊:“38万第二次……”
就在岑曼等着拍卖师喊出第三次的时候,坐在身旁的男人突然动了动身,她正想转头,不料却听见拍卖师高声说:“余先生出价50万!”
在今晚这场拍卖会中,这是叫价差额最大的一次。这番激进的行为引起了场内的一阵小轰动,与他们相隔不远的纪北琛也转过头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还有哪位参与竞价?”拍卖师的声音持续亢奋,停了数秒,他又喊,“50万第一次!50万第二次!50万第三次!”
眼睁睁地看着拍卖师击槌,并听见他高喊“成交”,岑曼这才终于相信,余修远竟然花50万拍了一枚小小的胸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