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中那无奈藏也藏不住:“要你说一句舍不得我,有这么难吗?”
岑曼垂下眼帘,心虚地将音量提高:“没有的事!”
余修远的拇指轻轻在她唇上摩挲,语气缱绻地说:“可我有。”
她倏地抬头,而余修远接着说下去:“我舍不得你,别说半个月,就算是半天也觉得太长太久……”
“哦。”岑曼表面上毫无波澜,但内心却风起云涌。
余修远沉声说:“就这样?”
她又使劲地蹂躏着余修远的衬衣,问他:“那要怎样?”
“这样……”
说着,余修远再次倾身,快速而精准地衔住了岑曼的唇。
如果说刚才的亲吻带着安抚和诱惑的意味,那么现在这个亲吻则惹火放肆得多了。
想到明天就要分隔两地,余修远的情绪也有点失控。他本想向岑曼索要一个告别的吻,结果亲着亲着,这个吻就变了味儿,而他,似乎想向她索要更多……
余修远先是在她唇上辗压,随后他的舌头便恣意地长驱直入,而那滚烫的手掌也暧昧地在她身上游走。这样的亲吻让岑曼昏昏然的,当被压向那张宽敞的大床上,她才猛地将身上的男人推开。
由于短暂缺氧,岑曼的呼吸有点儿喘。她怯生生地提醒他:“你明早还要赶飞机。”
余修远同样气息不稳,他的身体半支在岑曼上方,手背的青筋隐隐突起。他没有说话,只是维持那些的姿势看着她。
岑曼被盯得发毛,余修远的眼神太露骨,不用多说什么,她也能猜到他的意图。
他的声音沙哑:“曼曼……”
岑曼轻轻地应声:“嗯。”
他蹭了蹭岑曼的鼻尖,有点孩子气地说:“我不想去了……”
这个动作蹭得岑曼连心窝都开始发痒,她小小声地说:“别闹!”
余修远问她:“你怎么就不留住我呢?”
用什么方法最能留住一个男人,岑曼自然清楚,听懂了余修远话中的暗示,她的脸蛋开始燥热:“工作要紧!”
他笑起来,笑得胸膛也轻微地发抖:“怎么办?我突然不想你这么懂事这么乖……”
岑曼又想踹他,这次他早有防备,轻松躲过以后,他说:“今晚陪我睡吧。”
她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点了头。
这晚他们都难以入眠。岑曼一动不动地背对着余修远,余修远却知道她还没睡着。他翻了个身,手轻轻地搂住她的腰,她稍稍地动了动,随后将身体往他的胸膛里靠。
余修远问她:“睡不惯这床?”
岑曼回答:“不是。”
顿了三两秒,余修远又说:“反正我不在,你就过来这边睡吧,床大一点,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