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剩下的就随便吧。快点告诉我雨宫的所在地!快点!”
馆忍无可忍地抓住仁摩的袖子摇晃。挂在肩膀上的披肩滑落了下来。“好吧,好吧。”燕尾服的帅哥轻轻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对于你而言价值超过九亿的男人就在那里。”
仁摩指了指馆的背后。
回头看去后,就发现雨宫站立在离暖炉不远的地方。馆瞪大了眼睛。因为吃惊,他一时失去了声音。就好像是无声地进入的猫儿一样。
雨宫看着馆。
挂着困惑的表情,连耳根都红透了地看着馆。他无声地对还说不出话来的馆指了指墙壁的一角。仔细看去的话,壁纸上有轻微的纹路。是暗门。
“剩下的就是你们两位的事情了。我可是正吃饭吃到一半呢。再不走我最爱的野味都要冷掉了。”
仁摩合掌说道。不过在眼前看就要走出房门的时候,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地再度探头回来说道。
“遗产的事情是玩笑哦。我可不需要那样的幽灵屋。——而且我比你更加不缺钱。”
他如此说着微微一笑,紧紧地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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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产就给你好了——在馆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雨宫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
那个男人。
那个超级喜欢金钱和权力的俗人……却说自己不需要超过九亿元的遗产。
比起那个来,他更在意与自己的下落,更急着向仁摩追问自己的所在地。雨宫静静地推开暗门,进入了等候室。这扇门原本是仁摩出于玩心而为偷偷来到这里的情侣们准备的。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使用它。
在仁摩表示“就在那里”,馆回头过来的时候,他的心跳加速到了自己都觉得吃惊的程度。馆的样子很糟糕。头发凌乱,连外套都没有披,脚上穿的还是室内拖鞋。
那个狼狈的样子紧紧勒住了他的胸口。让他几乎快要哭泣出来。
就算仁摩已经出去,馆还是在柜台前维持着化石状态。他强烈的视线就好像在说绝对不会再度放开你一样地捕捉住了雨宫。
“……没想到你能知道啊。”
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雨宫暂且说出了这样的语言。
“没想到你居然能猜出我是薛定谔……”
“猫只有五只。”
馆说道。缓缓地接近雨宫。
“五只猫的名字全都知道了。肥猫让吉,短毛猫帕斯卡,灰色的海森堡,雪白的梅太郎,孟德尔是虎纹猫。……只有薛定谔完全没有踪影。”
馆紧紧地俯视着雨宫。没有过来碰他。也没有试图抱紧他。雨宫对于因此而感到寂寞的自己而感到别扭。
“你说过。老爷子……不,球岗老人只爱猫。那个口气,就好像自己也算是猫的一员一样。……我应该更早注意到的。”
“其实也不算晚。那栋房子和土地都属于你了。”
“秘书呢?”
“咦?”
“不附带秘书吗?”
雨宫发出苦笑,轻轻地拍了拍椅子示意馆过来。他有些想要和这个男人说清楚的事情。是今后多半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自己的过去,以及逝去的老人。他想要告诉眼前的男人。
馆在他身边坐下。还是没有碰触雨宫。连手肘都没有碰触。
不过这样也许比较好。因为似乎只要碰触的话,就会不想再分开。
“我……我是被捡到的。就好像猫一样。在十六岁的时候。”
雨宫不是看着馆,而是看着暖炉的火焰说道。
“在那半年前我从孤儿院跑了出来。毕竟那里算不上什么好地方。在我徘徊于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