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头那边死咬着说是秦龙欠钱不还又吃小灶,典型的恶人先告状,造完一通还甚至挑衅地瞥头看一眼秦龙。
而他那些同伙则语焉不详,一会说像是有那么回事,一会又都说对事不清楚,吞吞吐吐地急于撇清自保。
做笔录的管教员敲着笔问:“那你们在里面瞎激动打什么架?”
一秃脑瓢眼神精怪,手指着秦龙:“警官,是他先动的手,他就这样……”他在自己脸上做了个拳头的姿势,“这样狠狠打过来,我觉得我鼻子都要塌了,我要看医生。”说完还倒吸着声揉鼻。
秦龙背着手靠墙,昂首挺立,不动声色。
管教员朝猫头抬下巴:“你带的头?”
猫头逮着可以发声的机会就重复申明:“警官,不是说了吗,我是来讨钱的。他不给,我只能这样,没办法的事啊,这拿不出证据,面对无赖只能用无赖的方法。”
管教员并没一味相信他的话,字写到一半抬起头:“监控我们都看了,是你先动的手,为什么动手?”
猫头抖着腿,显然有些心虚,提嗓道:“他拿话激我!”
管教员看向秦龙:“你说什么了?”
秦龙一脸凛然:“他造谣,我从来没问他借过。”
管教员又转向猫头。
猫头脱口就辩解:“他耍赖!”
管教员:“有证据吗?”
猫头:“……”
管教员又问:“你手头开销多少?劳改报酬多少?借他多少?”
猫头愣住:“大概……”
他没说出个大概,管教员用手打住让他别再说了,拿起手上的记录本,跟后面的监区长和指导员商议了一阵,然后做出最终裁决。
“你没明确证据证明他向你借钱,他也没证据证明没向你借钱,这件事情相互抵消。关于打架,监控拍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动手了,一律关禁闭半个月。每人扣除纪律分,这里除了1025外,另外人都归降到七分监区,如果要出来就看未来表现,你们几个以后都给我注意了。即刻服从!”
猫头一听“七分”二字就急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这……警官,你没搞错吧,我怎么……怎么就到七分去了,凭什么他不用去啊?”
跟他混的几个也觉得冤枉,七嘴八舌地争论着,声音此起彼伏。
管教员被吵得不耐烦,警棍用力敲几下桌面,毫无解释:“都闭嘴,服从命令!”
猫头张着嘴,想说什么,终咽下去:“服从!”
其余人声势也弱了:“服从!”
秦龙站那没有多余表情,他望着铁窗外面,手里提着裤兜,脸色阴沉。
中午换个票子出来的功夫,猴子他们就咋舌了,办公室那边不让围观,就连秦龙的面都没见到,据说惩罚结果出来,惹事的几个人当时就被实行关禁闭了,分秒不误。
禁闭的环境是小黑屋,一天只有两小时放风,其余时间全在里面,属于囚禁中的囚禁,阴暗恐惧孤独终日围绕,无以复加。
傍晚收工,工厂门口、办公大楼、监舍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