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比较忙,会晚些回家。可真的只剩石玉衡一个人时,还是觉得太安静了。石玉衡笑自已,前世明明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但来到这边,被双亲妹妹关心、被廖祺昀宠着,又变得不习惯了。
宁静中,经由陶埙吹奏出来的乐曲由远而近响起。
转向声源,看着那随着乐曲渐渐明显的身影,心脏戛然止跳了一拍。那陶埙送给对方已久,总看到那人练习吹奏,却看不到成果,没想到……
一曲终了,廖祺昀看向那呆了的人,眼里温柔笑意一闪而过,“特意找|人教的。”
“很好听!昀哥,你什么时候……”后面的话,被对方眼里那小小的自已堵住了,心脏,不知何故剧烈跳动起来。
廖祺昀握住他一只手,掏出一个小巧的锦盒,缓缓单膝下跪,打开,“你愿意吗?”
锦盒里,静静躺着两只拇指宽的陶瓷戒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戒指上的图案,一看就知道是由人手画成的,而且石玉衡敢肯定,这笔触、这画法,很明显是老陶的手笔!戒指两边的似金属的托边,却是由越彩的封金方式改变而成!
石玉衡抖着手,拿起其中一只,又抖着手,给握着自已的那只手套|上,“我愿意。”
廖祺昀大喜过望,幸好还记得将另一只套到对方手指上,站起来,轻轻将人拥入怀里,拇指擦过脸颊,怜惜的亲了口,“别哭。”
石玉衡将头埋到他怀里,闷闷的声音传来:“才没有哭!”
廖祺昀捞起他脸,“好,没哭。”亲了亲眼睑,“小衡,要记得,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两人耳鬓厮|磨了会儿,石玉衡蹭了蹭某人肩膀,“是苏信葬礼那天开始准备的?”
“更之前的决定。”廖祺昀面无表情的陈述。
看着某人微红的耳尖,石玉衡好心情的不予揭|穿。转而问:“跟师杰说的就是这个?”
廖祺昀想点头,已经向下摆了,突然想起什么立刻变成左右摇头。
石玉衡笑了起来,回抱过去,“昀哥,没想到你这么可爱!”
可爱?这个词形容怀里这个笑得开心的人会比较贴切吧?廖祺昀很喜欢怀里人此刻这个纯粹的笑容。在真正放下心事之前对着父母时,石衡虽然会笑,但眼底却有着怀疑及重重被慢慢碎裂的壁障;对着自已展现真正的笑颜也是两人正式确立关系之后,但也极少像现在这样开怀的笑。
“小衡,你害怕过。”这是问句。
石玉衡收起笑容,低头看着手指上的陶瓷戒指,“我害怕这一切都是幻象;害怕再次一觉|醒来,我又回到那边了;害怕你……”抬头对上那双黑眸,“不记得我了。”
收紧手臂搂着怀里的人,另一只手掰|开某人正在自虐的手,“没事了。”喜欢蜷缩起来的习惯是在慢慢改了,可这人又多了个陷入负|面情绪时自已掐自已手指直至掉皮流|血的坏习惯,弄得廖祺昀十分无奈,却又涌起更多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