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了。”
刘芳担忧地看着他,轻声说道:“少爷,或许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呢?”
然而少年只是摇了摇头。
那日被焦君叫去正院,不过三两句话就把他打入谷底,凭借的仅仅只是几个家仆的三言两语,甚至没有任何的物证。看着杨氏嘴角的笑意,焦适之便知道怀孕这件事情让她着急了。如果不能够尽快除去他,即便杨氏生下了儿子也没有任何用处,毕竟他们之间的差距是十年之久,她毫无胜算。
但她聪明在,她现在有一个能听得进她所有语言的丈夫,即便焦君察觉到些许不妥,他依旧愿意相信她。焦适之叹了口气,开始转念想着到底是何事能让焦君突然之间改变了主意,即使现在只是改变了一半,但也是转机。
焦家此时的气氛简直是狂风暴雨,身处在这样风暴中的人堪称勇士。
焦适之承认,他虽然在去正院时有想到焦君会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但却没想到父亲会这么的轻信杨氏,完全不给他辩解的余地,轻而易举地便倒向了杨氏那边。他脚边布满了焦君随手砸落的茶碗碎片,虽未伤及他,却浇得他满头湿。
面对着几位指证焦适之指使纵火祠堂的仆从,焦君完全听不进去他的意见,勃然大怒,最后甚至还摔了茶桌,恨不得当场打死焦适之。
“逆子!逆子啊!我怎么有你这么个猪狗不如的儿子!你娘是怎么教养你的?哼!”
听着耳边焦君的咆哮,焦适之面对焦君的言行也是无力了,闭上眼睛不打算再做任何辩解。只是在焦君涉及龚氏时,隐藏在衣衫下的拳头狠狠地握紧,面色难看。
焦君对焦适之不抵抗的态度非常不满,气狠的他一怒之下把焦适之被关到柴房去,不允许任何人探望。当焦适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是内心一哂,现在府里还能有谁回来看望他?刘芳不能通过看守,其他人根本不可能费心。
实际上现在的情况对焦适之来说非常危险,龚氏已死,在焦家根本不会有人替他说话,也不敢替他说话。如果就这么定性了这件事,焦适之以后的前途就彻底毁了。
焦家并不是显贵的家族,科举是现今改变焦适之命运的唯一途径。如果焦适之的名声败坏了,他连科举的可能性都没有,毕竟烧毁祠堂的罪名太重了。
焦适之他知道自己几乎没有翻盘的余地,但他很清楚,即使杨氏是罪魁祸首,但他不可能倚靠他人的些许良心发现过活。这件事情到底还是因为他没有思考清楚所有的可能性,才最终导致自己落得这下场。
他应该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分辨清楚杨氏的事情才是,愚蠢的自以为是。
少年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就像在握住自己仅存的所有。
话分两头,焦家这边疾风骤雨,紫禁城内却是友好会面。此时的朱厚照正挂在太子侍读杨廷和的手上,被提着领子去觐见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