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三两散开的百姓的话语,朱厚照才知道,刚才那一行人是这条街上的街霸,横行霸道不说,跟东街的陈主事的小儿子又有着勾当。而这个陈主事,仿佛听说跟宫内的宦官又有着什么联系。就算陈家小儿子再怎么伤人掳人,官府都没敢管过。
豆腐店的小娘子早就被看上了,只是碍着有孕没动,这刚出月子没多久,陈家就动手了。
“哼,陈家……”朱厚照哼哼唧唧了两声,把身上衣物的破损处收拾了一下,顺带把自己身上的兜都摸了个遍,发现自己身上连个确认自己身份的印章都没带。
那就有点麻烦了。
朱厚照原本是想带着人去把陈家砸了,但是现在他身无凭证,又没有刘瑾等人守着,无人能证明他的身份,叫他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着实又不甘心,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欺辱他!
“你怎么了?”
正在此时,朱厚照耳边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如同夏日里清爽的凉水,让他原本郁闷到极点的心情缓和了几分。
他抬起头来,看着站在他身前的人。
那是个跟他岁数相差无几的少年。朱厚照眼尖,一眼便看出来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只是中等,不过干净整洁,应该算得上是不错的人家。
少年郎嘴角带笑,不顾衣衫蹲了下来,从怀里掏出洁白手帕递给朱厚照,“我叫焦适之。”
“老爷,何不如实禀报,并说明缘由呢?若是让外人知道焦家祠堂被烧,又没有理由的话流言可是会对老爷不利的呀。”杨氏状似担忧地提醒道。焦家大火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的,如果没有人作为罪魁祸首,那只会怪罪到长者持身不正,天纵大火上去。
“可家丑不能外扬,这”焦君有些动摇,却也非常迟疑,焦适之毕竟是他的孩子,自古以来流言的威力焦君不是不知道。
“老爷,妾身也舍不得让大少爷被外面的人说道,可若不是如此,妾身更加舍不得老爷您遭此苦难啊。”杨氏几欲垂泪,让焦君好不感动,连忙安抚。
而他的视线也不经意间落在杨氏的肚子上,这
这日,焦适之正在屋内看书,院外的仆从守住了整个院子,他根本不能出去。
“少爷,不好了!外面的人都在传言你大逆不道,烧毁宗祠,罪该万死呢!”刘芳惊慌失措地进来,却看见焦适之一副淡然自若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