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适之被太后斥责这事可大可小,朱厚照不想节外生枝,对焦适之产生什么不利的影响。
焦适之还没说上什么话便被朱厚照打包带走,牟斌与肖明华拱手送走这一君一臣,许久后肖明华摸着鼻子说道:“看来皇上对任之也的确上心。”
牟斌狠狠拍了他的后背,丢了句“蠢货”,然后背着手优哉游哉地走了。
皇上御驾自然是一路直到乾清宫,即便不知道内里是皇上,看到驾车的人是刘瑾便一清二楚了。把人接回来后,朱厚照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太医来。
太医对着被重新包扎过的伤势捶胸顿足,“焦大人的伤势原本便处在时常需要活动的地方,这样的伤比起普通伤势更需要花时日静养,怎能到处乱跑,又撕裂了伤口!”焦适之微瑟缩了脖子,感受到身侧人凉飕飕的冷意,连忙阻止了太医的絮絮叨叨。
“是是,在下定然谨记,劳烦大人开方子了。”开玩笑,再继续说下去他就没活路了!
等太医晃着脑袋去开药方时,焦适之面对着一脸阴沉的朱厚照,主动开口,“皇上,我上午的确是有要事,指挥使今日应该把奏折呈给皇上了。处理完此事后,这段时日我一定不再出宫,留在宫内好好将养身体。”
朱厚照眯着眼睛看他,许久后毫不避讳旁人地搂住他,在他左耳边呢喃道:“适之,确定真是为了要事,而不是躲我?”
昨夜之事令那左耳犹然敏感,被气流一吹拂,焦适之猛然一颤,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红,他掩盖在袖口下的手掌握紧,面上镇定,“自然是这个道理。”
62.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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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适之当真便老老实实地待在宫内开始调养身体了。
因着上次他出宫之事,朱厚照把小德子责罚了一顿,又嘱咐乾清宫与宫门口的侍卫,除非见到焦适之骑马出门,否则任何时候都不能放人走。
他如此这番也是煞费苦心,生怕别人以为焦适之失宠,又不能令适之产生被囚禁的感觉。若是适之能上马行走,想必那时伤势也大多好得彻底了。
焦适之深感皇上心思,倒也老实待着,再无前段时间贸然之举。
这日清晨,焦适之醒来时已是霞光满天,日头高升,他猛然坐起身来,捂着发胀的脑袋呻吟,他往日作息正常,今日突然睡这么久,一起来便发觉脑袋发昏,实在不舒服。
挣扎着掀开被褥,他正欲下床的时候,刚进来的小德子吓了一跳,三两步上前把手里的铜盆放到桌面上,又急急冲过来扶着焦适之,“大人,您的伤势还未好,切莫轻易下床啊!”
焦适之扶额,“我只不过是脚上受伤,又不是半身不遂,作甚如此小心,我慢些走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