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的第一页,正是两个男人在树上做那事,上面的男人双腿交缠在下面精壮男人的腰间,正一上一下地吞吐着。
……朱厚照尽全力想象了那个画面,勉强在宫内找到了棵足够大的树,一边嘟囔着一边翻过页,“这是在做事儿还是在干杂耍?树那么细小心摔死。”
第二个更加……极富想象力,是在温泉里做的,下半身若隐若现,看不出来是个什么样子,却更引人遐想。朱厚照想了想,觉得过几天可以带适之去西山玩,他记得他有几个庄子在那里。
至于第三个……看了两眼后朱厚照快速翻过,几个人的就不必了。
结果一边看一边吐槽,等朱厚照把那本不算薄的小册子看完后,已经过了两个时辰。
朱厚照把看完的册子往里侧一丢,仰面躺在床上,睡着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什么时候能去泡温泉。
半夜看时完全没感觉,第二天被焦适之问起来的时候,不知为何朱厚照内心却闪过羞窘的感觉,这才连忙扯开了话题。回想着今天莫名其妙的感觉,朱厚照随手把小册子丢到床下去,然后闭眼睡去,如果再想下去,他就该彻底清醒了。
焦适之被朱厚照赶回去时,其实他完全不困,论作息,他可比太子要正常得多。他不过只能顺着朱厚照的意思回到房间,免得殿下强撑着与他说话。在屋内看了小半会儿的书后,他还是无奈地睁着眼睛,忽然觉得有点无聊。
半晌后,他低笑出声,觉得自己更无聊。在宫中这么多年,无聊这个词对他来说,的确是一个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词语。
从他开始入宫以来,不管是跟在太子殿下身边,还是后来去上中所,直到现在都已经将近六年。却在这个莫名的午后觉得有些不安分的躁动。
焦适之直接把这个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后头去,回想起刚才太子的模样,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太子如今不过十五岁,即便他是太子,却也有着许多烦恼。这些烦恼随着一个人的成长会越来越多,现在不过是刚刚开始。焦适之守在太子身边这么久,亲眼见证着朱厚照身边的每一件事,这么多年过去了,竟也从来不觉得无趣。
焦适之失笑,他是在想些什么呢?太子殿下是他的主子,守着他本来就是该做的事情。
正如同这么多年来,正是由于他一点一滴所积攒起来的对太子的认识,才是最终决定他为太子效命缘由。有些人的命可以用钱买得到,有些人的命却只能用情感来换。
他站起身来,顺手把手里的书籍合上,然后按着顺序放置到书柜上,决定也好好偷个懒,在床上多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