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还不知道弘治帝早已经麻溜地把事情给办了,现在正跟焦适之说着今日的事情,不过到底手里没有最关键的信息,想来想去都找不到目标。朱厚照倒是有点察觉,父皇上次与他谈过,让他隐约窥探到些东西,不过到底没有证据。
正因如此,两人说着说着偏题了。
朱厚照挑眉看着焦适之,“你说为何张家那个不找母后,不找老夫人,也不来找我,偏偏就找上你来,而且还真的牵扯出件事来?”
焦适之眉宇间含着无奈,大不敬地伸手指了指朱厚照,“还不是殿下您不给人家好脸色,现在倒是反过来埋怨人家为何不敢找您。”
朱厚照不以为然,撇嘴说道:“这又有何干?她贴上来我难道还给她好脸色,看着都不舒坦。”焦适之失笑,指着窗外日暮夕阳,“殿下,还没天黑呢,您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飘忽。”
朱厚照笑骂了他几句,心里却格外享受焦适之如此自然的模样,心里琢磨着找一日偷溜出宫去,到时候还能去找适之的地儿瞧瞧。
不多久张皇后便过来了,再过了小半个时辰,弘治帝也过来了,这天下最尊贵的夫妻对着儿子一顿揉搓,焦适之见着这两位大有今晚留下来吃饭的意思,便悄悄退了出去。
待到传膳的时候,朱厚照习惯性地转头找人,却没找到熟悉的身影,被张皇后亲昵地敲了敲后脑勺,“找谁呢?”
那三个字被朱厚照含在嘴里转悠儿了半天,却秃噜不出去。不知为何,他心里不大舒服,不是很严重,却一阵一阵地难受。
原本焦适之还想着找时间去侍卫处看看,今日正好碰上时候,便溜达过去了。陈初明正好没当值躲在里面喝小酒,见着焦适之过来大喜道:“你走马上任后都多久没过来了,今日终于想起老朋友了?”
焦适之拱着手致歉,连道不敢。他们几个人围在一起坐下,焦适之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调笑道:“你们现在是跟小膳房打好关系了?现在连这些都能弄到?”
陈初明垂头耷脑地一挥手,“哪能啊,本来是这么做的,结果刚成功了没几日,今日小膳房不是折进去了吗?银两都白花了。这些是找给我们弄的大膳房做呢,味道可差远了。”
焦适之这时候才想起自己没吃饭,陪着太子吃久了,倒是忘本来合该跟陈初明他们吃一锅菜。他一边吃喝一边听着他们逗趣,忽而听一人提起,“焦兄,你要是再过几日过来,可就见不到初明这小子了。”他们这些都还算是半大少年,还有更年长的,但没在这个圈子里,大多数家里还没起字,也有些粗蛮的自己不在意,都混着叫。
“怎么了?”焦适之偏头看着喝得脸色通红的褐肤少年,只见他腼腆地说道:“家里想着我脸盲的症状有得救,就希望让我出去外面走走。”
“是往上走,还是往外走?”焦适之随口说道,却没听到他的回答,焦适之一愣,“你不会是想去边关吧?”西北边向来不安稳,直到弘治十年,朝廷才算是收复了哈密,然而甘肃那边还乱着。
陈初明讪笑着说道:“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