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君的双眸猛然瞪大,清隽的面容上带着不忍,“兄长,或许不需要那么绝情才是”焦芳气得来回踱步,索性直白道:“你是被女色冲昏了脑袋?那个毒妇闹出了这么多事情,烧毁了祠堂,又暗中嫁祸适之,你觉得是她假装暴毙,生下两个孩子就能够抵消的?”
焦君沉默许久,低声说道,“她毕竟在我身边多年,一贯是个温顺的性子。既然现在她已经失去正室的位置,那便”
“不行!”焦芳看着这个脑袋仿佛进水的旁支族弟,眼底是满满的失望,他沉声说道:“我问你,杨氏的德行,当得正妻的位置?她本来便是妾室,你可知如果出事,别说是你,就连我都得遭到弹劾!以妾为妻岂是那么易于之事?”
“这件事情我不管你怎么想,杨氏,不配当两个孩子的母亲,甚至绝对不能留在京城!”焦芳的话语不容置喙,焦君回去的时候却有些犹豫。想到焦芳所说的话,他悄悄地在杨氏身边安插了自己的人。
最开始的时候自然没有发现,可是渐渐的,焦君的人便发现有些不对劲了。杨氏时常把奶娘赶出来,独自一人哄孩子。便有一人换了法子,悄悄躲在暗地里观察。然后便让人发现杨氏在哄孩子的时候偶尔会说一些话,不是教孩子争宠,便是让孩子快快长成,好争夺家产。这些话语自然只有在她孤身一人的情况下,杨氏才会不经意地开口。
这些话,最终焦君还是知道了。
杨氏闯下大祸,三番两次挑拨离间,让焦君与焦适之彻底隔阂,现在又在两个小的面前说这样的话,焦君顿时暴怒,假托这两小儿是先前正妻杨氏之子,杨氏是由于生子才大出血而亡,本是想交给妾室小杨氏抚养,岂料小杨氏心狠手辣,竟是要害了孩子,以此为由,把杨氏彻底送到了京外的一所尼姑庵去。
这尼姑庵便是为了某些贵人把族中家里一些犯下大祸的妾室女子送去的场所,杨氏去到那里,自然彻底失去之前养尊处优的可能。焦君发狠之时,甚至还与尼姑庵那边交好了银两,这人彻底送到那边去,焦家与她便再无任何瓜葛。
而现在焦适之所见到的焦家,已经被清洗了一遍,除了心腹之人,所有知道真相的人已经不在了。
得知此事后,焦适之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有何感想。他一生最初的苦难,便是在龚氏去世后,借由杨氏之手所品尝到的,他自是知道杨氏一直想得到的是什么。
只是没想到在杨氏真的生下她所殷殷盼切的孩子之后,最终竟是这样的下场。知道原情的奴仆大部分被发卖得远远的,留下的也都是忠心焦君之人。借由焦芳的手,家谱上的一切已然更改,分别有大小杨氏的分别。杨氏再无回天之力。
他刚才还在怀疑,这府里何时换了管家,只是他也从未想到,杨氏的下场会是如此。
他作为锦衣卫的时候,三下九流的东西总是知道得多一点。像是那样存在的尼姑庵,清汤寡水自是不消说,不劳作是没有东西吃的。而更有甚者,里面还做那种半暗门子的生意,里面的女子逃脱不能,生生就被折腾死了。
杨氏之后如此,也与焦适之无关,在得知焦君如此处理后,焦适之站在门口犹豫半晌,最终踏入了正门。旁边引着他的管家喜不胜收,连忙带着他去门内看两位小主子。
两个孩子都是双胎,心意相通,若是隔得太远,必定会接连哭闹不止。因此几个奶娘都是一起守在正院那处。在看到孩子的时候,焦适之原本毫无波动的心一颤,粉嫩雪白的模样,吃着小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