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他现在是会因为父皇不来看他就生气的年纪吗?
张皇后离开后,朱厚照吃了点山楂,然后捂着胃在东宫遛起了弯儿。夜空中月色寂寥,群星倒是璀璨,星罗棋布,煞是好看。朱厚照走着走着忽而站定,抬头望着夜空,又瞅了眼身侧随风沙沙作响的树枝,星光灿烂,那些许光辉丝毫不逊于往常月色银光。
朱厚照站在庭院静静看了半晌,背着手对焦适之言道,“今日出什么事情了?”
焦适之浅笑,果然瞒不过太子,他轻声说道:“不过是些许小事,殿下不必担心。”
“小事?”朱厚照怀疑地挑眉,转身看着身后同样沐浴在星光中的焦适之,“我那两个舅舅怎么看起来对你有点敌意?他们之前从未见过你,难道是他们沾染了锦衣卫?”
焦适之指尖微颤,太子所知道的讯息那么少,却一眼看穿了内里的联系,这样的洞察力他垂眉,睫毛微动,轻声说道:“北镇抚司镇抚使张万全意图与指挥使牟斌争权,目前怀疑张万全身后站着的人除了雍靖王外,还有两位侯爷。”
朱厚照惊讶得眉毛都要挑到额头上去了,摸着下巴诧异地说道:“你说我那两个舅舅,他们有这样的脑子?”焦适之失笑,在太子心里那两位是得多不招人待见。
若说实话,张鹤龄与张延龄两人想参与进锦衣卫的事情不是不行,锦衣卫内部有挺大一部分的存在就是来自于皇亲,其中有实权,也有虚职。但问题在于他们两个是偷偷摸摸地在干,那心思可就截然不同了。
皇上赏赐的,那是皇上自己乐意。皇上没打算赏下去的,却偷偷摸摸地自己在搞那不是明摆着跟人说心里有鬼吗?
“虽不敢完全确认,不过张万全身后有人撑腰是确实的,今日他既然敢上门,就必然有着相应的底气。”焦适之说道。
朱厚照在庭院中来回踱着步,随后说道:“张万全是北镇抚使,这样身份的人,即便不是你们的上头,也绝不是你们能抵挡的。你们做了什么,不对,适之,是你做了什么?”太子在焦适之面前站定,漆黑眼眸中看不出情绪。
焦适之退后一步,单膝跪下,自怀中取出那张字据。
朱厚照皱眉,他不喜欢焦适之动不动就在自己眼前下跪,但这个事情却是他屡次说过焦适之却不听从的。他接过字据,粗粗看了几眼,冷哼一声,“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也不怕胃口太大把自己吃撑了!”说话后便赶紧把焦适之拉了起来,看久了更加碍眼。
北镇抚司在锦衣卫这样的机构中还拥有独特的地位,便是因为直接对皇上负责,大案不需经过指挥使便能与皇上直接沟通。这样的位置上,镇抚使若有了私心,便容易持身不正。
焦适之原是不想把事情捅到太子眼前,然太子发现了此事,焦适之也不会隐瞒。不过他是如何做到的就不必说了,左右张万全也不敢透露,焦适之不想引来太子担忧。
一旦知道焦适之是为何赶着入宫,朱厚照内心颇为不爽,如果今日他没有及时回宫,岂不是就看不到个完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