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像是才与人打过一架。
两人在院门处撞见,裴瑕看到谢无陵怀中那团锦被,眸光陡然冷下。
你这混账!
他拔剑便冲上前。
谢无陵眉头一跳,心里也恨的不得了。
这该死的也好意思骂他混账!他若真是混账,哪还会在这!
裴守真,你他娘的给老子住手!
谢无陵抱着怀中轻盈的身躯,生怕将她摔着,一双狭眸怒瞪着裴瑕:要打架改日老子奉陪到底,但现下娇娇不舒服,你莫要伤了她。
裴瑕挥剑的动作一顿,面容阴寒:你对她做了什么?
谢无陵:
他倒是想做,可是
狠狠磨了磨后槽牙,他冷戾眸光恨不得将裴瑕捅得浑身是洞,怒道:老子没你想得那么不堪。
娇娇被下了催/情药,现下很不好受,你别废话,快滚进来。
他转身,将沈玉娇抱回屋里。
待看到大红床榻间,那娇慵无力、乌发凌乱的美人,视线也好似被那抹雪白灼伤,不敢再多看一眼。
人心总是贪婪的。
他怕他真的会变成混账。
会不管不顾提剑将裴瑕杀了,再不管不顾地占有她。
抬手抹了一把脸,谢无陵强压下心底那份泛滥的妒火,大步出了屋。
经过裴瑕时,到底没忍住那份怨气,一把揪住裴瑕的衣领,将他撞到门边。
充血的双眸满是煞意,他咬牙恨道:裴守真,她清清白白,哪怕中了药,也要我将她送回裴府。倘若你敢因此事而轻慢她半分,老子绝对把你千刀万剐,再把你裴家十八代的祖坟都挖了!
裴瑕拧眉,带伤的长指用力扯开谢无陵的手,毫不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玉娘品行,我比你了解,不必你来教我!
便是她真的抵不住药效失了身,那也不是她的错。
皆是那昏聩下作的所谓贤君之过!
唔好热
听得屋内传来的难耐呜咽,谢无陵心尖一颤,面色愈发难堪。
他再不敢留,松开裴瑕的衣领,大步往外。
看着那道仿佛落荒而逃的背影,裴瑕眸光也变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