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声响,又听着不像是动物发出的动静。
想了想,她起身,顺手抓起一个长颈粉瓷花瓶,小心翼翼朝花窗走去。
还没等她走近,花窗陡然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窗前,一副爬窗的姿态。
沈玉娇:啊
娇娇别喊,是我!刻意压低的男声响起,矫健跳进窗t户的男人连忙抬起脸。
冬日明净的阳光从敞开的花窗照进来,洒在那张剑眉星目的昳丽脸庞上,沈玉娇的呼吸霎时屏住,呆呆站在原地,怀疑她是否在做梦。
屋外传来冬絮的问询,伴随着推门声:娘子,您怎么了?
沈玉娇悚然回神,忙喊道:没!没事!刚才不小心磕了下腿。
娘子磕得严重么?
没事,你不必进来,我准备睡了!
好,那娘子您歇息。
冬絮那边将门合上,退回去:奴婢就在门外,您有事随时吩咐。
沈玉娇长舒一口气,再看那噙着浅笑,狭眸深望着自己的俊美男人,大脑还有些放空,难以置信。
幻觉么?还是在梦里?
不然她怎么会看到谢无陵?
还是在姨母的院里.......
幻觉,一定是幻觉。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再次睁开,男人还在屋里,甚至还将花窗带上,朝她走了过来。
沈玉娇眸光颤动:!
谢无陵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小娘子,一别半载,她还是那般好看。
因着褪去外袄,她现下穿着一条浅青金色撒花缎面交领长衫,下着豆青色素面褶裙,肩背纤薄,腹部高隆。
虽卸去华美的钗环,却不掩云发丰艳,蛾眉皓齿,也不知是怀孕的缘故,还是屋内暖炉烧得太暖,她本就细腻雪白的肌肤透着一丝艳丽的绯红,愈发显得她颜盛色茂,景曜光灿。
看这气色,她这段时间应当过得不错。
谢无陵打量沈玉娇的同时,沈玉娇也怔怔看着这仿佛从天而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