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先生,晚安。”
不拿白不拿,看他这豪富样子,红包里的东西估计值不少钱,要是什么恶心巴拉的表示感情的东西就直接卖了换钱,要是不恶心就留着,聂家过年的红包都是家族名下优秀企业的股份,这个红包里的东西不至于不能升值。
我收了两个红包,溜回房间,想了想,还是放在床头,等明天和涂遥一起拆。
涂遥那傻逼浑然不知自己刚刚被个糟老头肖想过,抱着被子睡得人事不知,这几天我好吃好喝把他养得白白嫩嫩,结果一点不顶用,还让聂寅之跑来惹我。我有点恨铁不成钢,在他脸上狠狠捏了两下。
谁知道把他捏醒了。
扇子一样的长睫毛抖了抖,眼睛慢慢睁开,墨黑瞳仁里一片茫然,四处张望了一下,总算调好了焦距,看到了我,脸上还带着被我捏出的印子,无辜地问我:“大叔,怎么了?”
我忽然就不想揍他了。
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想想十多年前,还没被关过小黑屋,也不会伪装和欺骗别人的小涂遥,是不是也是这样无辜地看着自己的妈妈,满心以为,这个女人会好好对待自己,给自己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我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没事,你睡吧。”
然后我熄了灯,也躺进了被子。
一片黑暗。
阳台上的花草在生长,花园里的玫瑰在悄悄绽放,衣物间里,灰尘悄无声息地落在每一件华丽的衣服上,那些属于涂娇娇选美皇后的后冠在渐渐氧化,失去光泽,泥土之下,那个曾经惊艳过一个时代,也差点毁了涂遥一生的女人,正在悄无声息地腐朽。
时光在静静的流淌。
所有的伤害都将被抚平,所有的痛苦都会被淡忘,尔后太阳会升起,阳光会照亮整个世界上的每一寸角落,每一个行人,每一个哭泣的灵魂,包括那个十多年前,蹲在城堡最黑暗的屋子角落里,恐惧哭泣的小男孩。
我听见涂遥均匀的呼吸声。
我伸手勾住他的肩膀,他像溺水的人抓到浮木一样,把手脚都缠到了我身上来。
我摸了摸他的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对不起,没有早一点遇见你。”
127·流逝
过完年,日子像坐在雪橇上,快得让人无法反应过来。
聂寅之在这里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离开,紧接着看见他现身一个关于两岸三地的经济论坛,聂家依然是钟鸣鼎食的大家族,华天人事大变动,聂源春风得意,为了那个叫律的小矮子,大手笔捧max,新年一过就开了个万人演唱会。
max大红,五个成员,有唱歌的有演戏的有卖脸的,里面有个卖脸的叫岚的家伙,红得有点过分,他也玩摇滚,长得中性五官冷艳,中分长发还打架子鼓,性格张扬说话像个叛逆少年,完全是在抢涂遥的路。聂源那家伙不知道是不会做人还是真的要和涂遥作对,不仅不限制还大力扶持他,我懒得警告他,直接让小叶去找聂寅之,不到半个月,那家伙爆出和乐曼在酒店同进同出的消息,俨然是被乐曼“集邮”了,cp粉少女粉们心碎了一地,和乐曼粉丝掐了个天翻地覆,风评顿时大跌。
正在这时候,涂遥接了乐子佼一部新电影,演一个叛逆的摇滚歌手,头发挑染成金棕色留长,一边别到耳后,耳廓上打了个钻石耳钉,穿一身朋克风的黑衣服,身上挂着把电吉他,站在麦克风前唱摇滚,灯光一打下来,整张脸漂亮得惊为天人。
我再找点人上网去扮max的脑残粉,说涂遥抄袭岚,然后让玛丽约束涂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