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我轻巧把话题带开:“什么叫老实人?我不算一个?‘我家’涂遥不算一个?”
“得了吧,你和涂遥,都不是省油的灯。”陆芸白朝涂遥笑:“尤其是涂遥,我这次在香港碰到云森大哥,他知道我要和涂遥拍戏,只说了两个字‘保重!’,你觉得这是好话啊……”
我偏头看涂遥,发现他脸上带着微笑。
相处半个月,不仅他摸透我性格,我也对他性格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一般,他脸上带着这样客套笑容的时候,心情都算不上太好。
我骤然接手当他经纪人,也许,有什么恩怨是我不清楚的吧。
我不再猜度,继续和陆芸白她们闲聊,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袁冰虽然性格矜持,但是凌蓝秋和陆芸白两个各自可以抵得上一个半女人,席上热闹无比,还联合起来灌我酒,我招架不住,借口接电话,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出门时撞到人。
像所有狗血的电视剧和电影中描写的一样,我撞到的人,是齐楚。
50克星
阿青口口声声说他瘦了至少十斤,结果还不是撞得我骨头疼。
被撞了之后,我头也不抬,反正我不用看也知道是他,准备贴墙跟溜走,这世上没人比我更清楚他脾气有多坏。
我刚蹭出去一点,手臂就被拖住了。
我握紧拳头,扭动手腕,想挣扎出来,他反而握得更紧,抿着唇,一脸高傲仰起下巴,我才挣扎两下,他按住我手腕,压我在墙壁上。
两个人都一言不发,我咬紧牙关挣扎,感觉骨头都快被自己拗断,还是被他轻而易举压制住。我体力不及他好,挣扎几下就开始喘气。
刚刚在席上只扫过一眼,现在近距离看,他眼睛下面两抹青,瘦得轮廓都无比清晰,咬住嘴唇,抓住我手腕,眼神凶狠看我。
我刚抬起腿,被他用膝盖狠狠一磕,痛得人都蜷起来,他隔开我膝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
我闻得见他身上冰雪一样冷冽气味。
“这么快就勾搭上涂遥,动作够快啊……”他低下头来,在我耳边冷笑,嘴唇碰到我耳廓:“怎么?心虚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竭尽全力挺直脊背,梗着脖子:“放开我,不要发疯。”
“发疯?”他嗤笑一声,手上加重力度,我骨头都快被捏碎,疼出一声冷汗,听见他在我耳边冷笑:“发疯的是你吧?你喜欢他哪里?长相?还是床上功夫?哦,我忘了,你去酒吧就是为了找这款的人上床!”
当年赵翮开玩笑给我找的小零号而已,他从三年前一直记到今天。
“我爱和谁上床关你屁事!”我痛得满肚子火气:“你他妈才不正常,是阳痿还是等着谁给你立贞节牌坊?”
话没落音,我只觉得脖子上被人狠狠咬了一口。这混蛋还是这么没出息,吵不赢就动手。
“我操,你属狗的!”我破口大骂,脖子上火辣辣地疼,估计皮都被咬破了,我疼得发飙:“齐楚,你他妈还不松口!”
“真想弄死你。”他阴恻恻来了这一句。下巴枕在我肩膀上,硌得我骨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