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
“机票订了?”
“嗯,”我抿一口酒,整条舌头都涩起来:“这酒好苦。”
他把杯子扣在酒瓶子上,伸手过来接我的酒:“我尝尝。”
他轻描淡写要,我也轻描淡写给,看他抿了一口,整个眉头都皱起来。
“这酒好难喝。”他硬吞下去,又苦又辣,笑起来:“这酒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我看别人在喝,觉得好看就点了。”我侧着头,带笑看他。
不愧是我喜欢过的人,再狼狈,也是潇洒的。
“别喝了,简直是毒药。”他顺手把我酒泼了,杯子递给我,给我倒红酒。
“你辞职之后,有什么打算?”
看着他专注盯着酒杯,以便让自己看起来像是随口一问。我笑起来:“没什么打算,想到处走走,但是最近累得很,要在家休息两个月再走。”
“有人和你一起走没?”
我想起某个承诺要建瑞文戴尔给我看的小流氓。
“有的。”
瑞文戴尔看不了,去新西兰转转,总是好的。
“走之前,大家一起吃顿饭吧。”他跟我一起走到我房间门口,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当然。”
他穿黑色衬衫,走廊里灯光明亮,照得他睫毛阴影落在脸颊上,一管鼻子笔挺,嘴唇那样好看。
他垂着眼睛,就像他年初在《烽火》中的那个角色一样,英俊且忧郁。
“那我回去了。”
我说完,竭力不慌不忙,进了自己房间,关上了房门,靠在门上,做了几个深呼吸,揉了揉僵硬的脸,总算感觉好了点,正准备去放水洗澡,门又响了。
我还以为是阿青过来找我,结果一打开门,门口站着齐楚。
“你……”
他抓住了我手臂。
“怎么了?有什么事……”我被他拖着一路走,只能跟着他问:“我们现在去哪?”
他一言不发,拖着我去坐电梯,等了半天没等到,拖着我走楼梯,这酒店不高,才七八楼,就这样,也爬得够呛,到顶楼时,我已经走不动了,被他拖着,总算爬到水泥浇灌的楼顶平台上,远处黑乎乎一团,是酒店的水塔。
我累得弯着腰喘气。
“躺下。”齐楚冷冷说着。
“啊?”我惊讶看他。
他不和我多说,把我肩膀按下去,我整个人都往后仰,以为要摔,急忙用手掌撑地,他却轻巧扶住我脊背,把我放平,躺在地上。
我被他吓了一跳,刚要发难,他却蹲了下来,眼睛专注看我:“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背后水泥板还带着余温,隔着薄薄衬衫,烫得皮肤都熨帖。一睁眼就看见西北天穹,满天繁星,是漂亮到极致的景色。
“星星很好看。”我老实告诉他。
“还有呢?”
我偏头看着他,真诚地问:“你什么时候放我下去?”
本来还以为,他会生气。
他却只是说了句“算了。”
然后,他在坐在水泥板上,在我旁边躺了下来。
我搞不清他这是要来哪一套。
我不是那些看到星星就能惊呼“好浪漫”的偶像剧女主角,在我面前,他也无需装一个浪漫深情王子,因为我比谁都清楚,这个叫齐楚的人,性格冷漠,脾气恶劣,极少照顾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