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熟悉的不做人,松田阵平瞥见幼驯染的脸色已经隐隐透着愤怒,借着身体不适的理由送走了警官先生们,还没松一口气就被萩原研二捧住了脸,严肃对视:“小阵平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
脸颊肉被挤压,松田心虚含糊道:“一下午?”
萩原研二捏住幼驯染的脸往两边扯,微笑逐渐危险,语气透着后怕:“一整天,一个白天加一晚上!我差点以为你又醒不过来了!”
松田阵平自知是自己不对,面对眯眼看着自己的萩原警官也只能心虚地缓缓躺下,将被子拉过头顶生硬地转移话题:“……是不是要叫护士来检查?”
突然变得不好糊弄的萩原研二边说着不着急坐在病床边,堵死了对方的逃跑路线,边点了点脖颈示意,面露担心:小阵平这里有痕迹哦,放着不管没关系吗?
痕迹,是在管道内剐蹭的吗?但是那个角度怎么也蹭不到脖子。
松田阵平下意识摸上侧颈,温热下的血管平静地跳动着,萩的表情也好怪,不像是看到伤口,反而像是撞见什么非正常的痕迹?
!
松田阵平一惊,指尖下意识一抖,想要遮住不起眼的针孔,再装作无事发生已经来不及了,时刻关注他动作的萩原研二已经看到了他的动作,不知道是该了然还是该苦涩,他不知不觉收紧了握着松田的那只手掌,用力到几乎能听到骨头哀鸣的声音:“你知道他们给你注射了不明药物,为什么不说?”
病历上除了明显的擦伤,手腕脱臼又接上的痕迹,还有一条触目惊心的标注:疑似被注射了不明药物,沉睡时神经异常活跃。
医生告诉他,这种药物的效果很像他之前接收的一名患者,这种对神经的药物在里世界的作用不是吐真剂,就是折磨时保持人清醒。
人失踪了一天一夜,被找到送来警察医院时药效还残留在血液里,可见对方下了多大的剂量。
前晚松田歪斜在皮质车座上,强撑着含糊不清地向幼驯染抱怨,对方防自己的手段过于狠了,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挣脱那些手段……
哪些?
意识不清的时候最好套话,萩原研二温声接上话头,却看到松田猛地清醒一瞬,不自然避开了后续,生硬地转移话题:“抱歉,有点困,刚刚说到哪来着,哦,但是我还是跑出来了。”
怎么可能就这样一笔勾销?听到药物检测不明的消息时,萩原研二裁剪适当的指甲用力到差点刺入手心,直到疼痛唤醒理智他才藏好半月形的印痕冲医生歉意一笑,重新回到病床前。
现在的问题是伤情鉴定里除了药物外可以说干干净净,外伤不算严重,没有内伤,唯一可以指认的证据是针眼。
说真的,那根本算不上什么有力的证据,而本人似乎想把此事轻轻揭过,就连简述失踪起因经过也刻意跳过了这一段。
小阵平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连他都不愿意说?或者说……正是因为不能对他说?
可是没有痕迹……也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