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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不屑地晃了晃卷毛,松田阵平正要继续往下说,突然想起来另一个自己马上就要来人工制造伤口这回事,笑容逐渐消失。
外援来就代表自己的平静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松田阵平好想逃,却逃不掉。
每一顿饭都吃得宛如断头饭的痛苦日子一过就是几个月,好像他被迫害的日子只是看过的一场荒唐劣质的喜剧电影一样找不到影子,只有系统时不时出声提醒观测开启,也只是观测他和hagi的日常拌嘴而已。
再一转眼,窗外的雪铃树悄然开放,代表着存活确认的气味悄悄沾染室内,洁白无瑕的花瓣无辜下垂散发着清香,就好像萩原研二总是望着他的眼眸一样柔软。
午休的间隙,松田阵平枕着萩原的腿仰面躺在榻榻米上,随便扯了本书盖在脸上假寐,萩原研二则是空手靠在巨大玩偶——某次拆完弹后商场送的感谢礼——上发呆。
安宁静谧蔓延,空气都带上了慵懒的金黄,松田阵平几乎要真的睡过去,但是在昏睡之前,他察觉到头部下肌肉的牵动。
啊,是被枕麻了么?
善解人意的松田警官本该立刻起身找真枕头放过可怜幼驯染的腿,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却莫名稳住呼吸继续装睡,默默感受着一只手稳稳撑住了他的后脑勺,解放了行动不便的大腿放归富有弹性的毛绒玩偶上,随即熟悉的气息贴近笼罩,书籍盖脸的压力以一种巧妙的力度被固定,而后有轻柔的触感落下。
嗯?
过去了几分钟,松田阵平才反应过来那是一个隔着书页的吻,他不由得哑然失笑,内心的某处突然酸软成一片。
思绪都不用回到那晚玩笑般的试探,松田阵平一向直白而勇往直前,他从来不知道踩刹车是什么,有了坚定要达成的目标就一股劲向光芒处冲去,通常他的幼驯染就是那个负责扯他一把帮人刹车的那个。
但是,感情恰恰相反。
意识到自己似乎对幼驯染有不对劲心思的第一反应,他不是探究清楚,也不是面对,而是用力把咕嘟冒泡的想法团吧团吧塞进脑海的角落要两人当一辈子朋友,就算被另一个自己简单粗暴地推了一把,气氛正好,他也只敢说今夜月色挺好看的。
但是隔着不薄的书籍不真切的那个吻成功让成熟的松田警官绷不住了。
他怎么会感受不到那里面的小心翼翼和珍视,就是再装瞎再逃避的胆小鬼也没办法无视一颗炙热的心吧。
所以,在斟酌了不到半分钟后,熟睡的松田阵平睁开了双眼,穿着的棉袜吸收了大半脚步声,他悄然绕到了正哼着小调心血来潮翻找煎锅的同居人背后一把抱住对方。
后者则是被这突然的袭击吓了一跳,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狗勾一样转头试图看清松田的表情:“小阵平?怎么突然抱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