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猛地推开门呼唤两个在房间里乒乒乓乓不知道干什么的怨种同期,目瞪口呆地对上大清早只穿了裤子就开始自由搏击的这对幼驯染。
萩原研二一手抓住倒地松田的脚腕往自己肩膀上掰,另一只手扣在对方□□的肩膀上施力,看起来简直像是什么不情不愿的桃色现场——前者听闻门开条件反射地转头挂上无懈可击的微笑:“抱歉抱歉,我们马上就好,你们先去吧。”
后面的诸伏景光为维护自家幼驯染兼自己的世界观火速关门:“不好意思打扰了!”
门外的降谷零风中凌乱,诸伏景光和班长对视眼神复杂,门内的松田阵平正丢脸地扑腾,论谁从二十六岁发育完全变态,半夜套个短袖就能上蹿下跳在冷风里蹲犯人一宿的身体变成锻炼不完全、睁眼还没清醒就先打架的二十二岁的年轻人都会不适应的!
理所当然的,在第一个酣畅淋漓的抬腿踹人后,对身高有着错误估计的松田阵平 22 岁.ver 就因为动作太猛拉着筋而光荣倒下。
不知不觉心态也跟着回到警校时期的警官先生终于在门外同期的亲切问候里想起来还有早课这东西,两个人极限叫停各自滚去洗漱,打理好自己便手忙脚乱地往外冲,险险赶上了教官查人,嬉皮笑脸地混进大部队,开启了警校里别无二般忙碌的一天。
【叮,有新任务发放,请宿主尽快查收。】
嚯,来活了。
有一搭没一搭嚼饭的松田阵平微不可查地抬眼,快速扒拉完饭借口回去补觉,端着饭盘一溜烟跑路。
目送到再也看不到那头标志性的卷毛,萩原研二摸摸下巴,若有所思:“话说,你们有没有觉得小阵平今天有点不对劲啊?”
降谷零疯狂点头赞同:“他今天跑步居然没和我争第一,好像也没怎么讲话,是嗓子哑了?你们……”
他险之又险地把那句“昨晚到底干什么了”给咽了回去,不是很想探究同期们的夜生活。
诸伏景光在努力地对付今天的西兰花,闻言比划了一下松田离去的方向:“如果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问他本人?”
萩原研二苦恼地用筷子在餐盘里画了个叉:“好像不太行……怎么说呢,今天的小阵平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总感觉沉甸甸的?这种时候问什么他都不会说的。”
认识这么久了,萩原研二第一次从自己没心没肺的幼驯染身上看到这种深重的情绪,就算对方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但是他还是幻视了对方的卷毛被淋湿冲垮、拖着湿漉漉的衣服在雨中行走的样子。
而且最让萩原第六感疯狂作响的不是那种被淋湿的可怜,而是……他的孤独。
好像一个人怀抱着必死的信念在雪夜里狂奔向薪火,没有同伴,不顾来路,不计后果,哪怕拿自己当做柴木也要跳入炙热的火光里。
他们这种警校生怎么会有这种觉悟?小阵平怎么会有这种觉悟?
就是因为太熟了,熟到对方一挑眉就知道要递什么工具,熟到对视一眼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可是今天……